“疯了吗,打到人怎么办!”马鸣朝着马车的背影大喊,“你怎么能……”话音未落,一个骑**镖师用枪柄击中他的肩膀,把他推倒在令公鬼的身上。
“愣着干嘛,别挡路,你们这些肮脏的泥腿子!”镖师吼道,根本连脚步都没有放慢。
从这次以后,两人一见到四轮马车就远远避开。路上的四轮马车真的很多,前一辆刚刚走过,咔嗒咔嗒的车轮声还没消退,后一辆就来了。镖师和车夫都用嫌恶的目光怒视前往原寿的行商过旅。
还有一次,令公鬼错误判断了一个车夫的鞭子的长度,结果被鞭子的末梢扫到。他用手**着眉毛上一道浅浅的划伤,一想到这离他的眼睛如此之近,真是心有余悸,令公鬼不由得一边摸一边倒抽着凉气。可那赶车的居然还在得意洋洋地傻笑。令公鬼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拉住马鸣,阻止他搭箭上弦。
“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咱们别理他。”他说道,朝着马车旁的镖师摆了摆头。他们有的在笑,有的却紧盯着马鸣的弓。“不然,走运的话他们只会用棍把我们揍一顿。”
“如果我们走运,就应该杀了他们。”马鸣暴躁地嘟囔道,只好任由令公鬼把他拉走。
路上有两队银蟾女王卫兵沿路巡逻,他们骑马小跑,长矛的红缨在风中飘扬。好几次,路上的农夫会把他们截住,要求他们对路上的这么多陌生人采取些措施,而卫兵们也总是耐心地停下来倾听。晌午时分,令公鬼又遇到了一次这样的情景,他好奇地停下脚步,听听他们说些什么。M.
队长的脸藏在头盔面罩里,紧紧抿着嘴唇。“如果他们有人偷了东西,或者践踏了你的田地的庄稼,”他朝着站在马镫旁紧锁双眉的农夫吼道,“我会把他扭送到到衙门里。但他们只是在银蟾女王的道路上行走,没有违反银蟾女王的任何王法。”
“可他们到处都是啊,我们要怎么办?”农夫争辩道,“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会做出什么来。所有这些关于应化天尊的讨论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这里只不过是一小撮而已。原寿的城墙都快被他们挤破了,每天还不停有人涌进来。”
队长看到站在附近的令公鬼和马鸣,更加怒火冲天,他伸出带着金属护手的手指向路的前方,叫喊道:“你们继续走啊,不然我就以阻塞交通为由把你们抓起来。”
他的语气跟他和农夫说话时一样凶狠,但是令公鬼和马鸣还是赶紧走开。队长的目光盯着他们俩好一会儿,令公鬼能感觉到他在看他们的背影。他猜想这些卫兵对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