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觉得这有趣,马鸣,”令公鬼怒道,“我不是厌火族。”
丹景玉座说你是。邓禹觉得你是。父亲令老典说过他当时病了,在发烧。他们,鬼子母和令老典,已经动摇了令公鬼对自己身世信念的根基,尽管当时老典病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们砍断了他的支柱,任他被狂风吹倒,然后又为他提供可以攀附的新支柱。
假的应化天尊。思尧。令公鬼无法把那些当作自己的根基。他想:他不会的。也许我不属于任何种族。但是,锡城是我唯一的家。
“我没有什么意思,”马鸣辩解道,“只是他**,邓禹说你是。明承说你是。尸弃的外貌简直就是你的侄子,还有,如果花安穿上裙子说她是你的阿姨,你自己都会相信。噢,好吧。不要这样看着我,子恒。如果他要说他不是,那就不是咯。反正,这能有什么区别?”ωωw.
子恒摇摇头。
几个女的黄巾力士送来了擦脸擦手用的水和抹布,酱肉、水果和紫米酒,还有尺寸有点大拿在手里不太合适的抛光锡杯。然后又来了些黄巾力士的妇女,她们的裙子全都绣着花。她们一个接一个地来,加起来有十几个了,来问凡人客人是否觉得舒适,有没有别的需要。每一个妇女在离开前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巫咸身上。
巫咸必恭必敬地回答她们的问题,但是用词简洁得令公鬼认识他以来从没见过。他站在那里,把一本黄巾力士尺寸的黄皮书紧紧地抱在胸前像是当作盾牌。她们离开之后,他缩在自己的椅子里,把书本挡在脸前。这个房间里的书本是其中一件不是按照凡人尺寸准备的物品之一。
“闻一闻这里的空气,令公鬼大人,”叶超说道,微笑着深吸一口气。他的脚悬在桌旁的一张椅子边上,像个男孩般前后摆动着,“我从来都不会觉得某个地方闻起来差劲,然而这种感觉,令公鬼大人,我觉得这里绝对没有发生过杀戮。甚至没有伤害,除了意外。”
“隐者之乡应该是一个对所有人都安全的地方,”令公鬼说道。他在看巫咸,“反正,传说中是这么说的。”他吞下最后一口酱肉,走到黄巾力士身旁,马鸣也拿着一个只锡杯跟过来。
“怎么了,巫咸?”令公鬼问道,“到这之后,你一直紧张得像一只身处狗屋里的猫一般。”
“没什么,”巫咸说道,眼角不安地扫了屋门一眼。
“你害怕——他们发现你是没有经过长老批准就离开尚台隐者之乡吗?”
巫咸紧张地东张西望,耳朵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