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你不会想……半夏,你千万不要伤害自己。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我会的!”
“别担心,我不会**,”半夏淡淡地回答,“就算我能**。把你的刀给我吧。给我吧。我不会伤害自己。把它给我。”
紫苏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把刀从腰间的刀鞘拔出。她警惕地把它递过来,显然随时准备半夏有任何异动就跳起来。
半夏深吸一口气,向刀柄伸出手去。一阵轻微的颤动传过她手臂的肌肉。当她的手距离刀柄一尺距离时,抽搐突然扭曲了她的手指。她两眼发直,强行把手靠得更近。她整条手臂都开始抽搐,从肩膀开始,肌肉全部纠结在一起。她呻吟一声,放松下来,一边搓着手臂,一边集中注意力想不要去碰刀子。慢慢地,痛苦开始减轻。
紫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不明白。”
“伍相奴是不容许接触任何类型的武器的。”她活动着手臂,紧绷的感觉开始消失,”就连我们吃的肉,也是别人给我们切好的。我不想伤害自己,就算我想,我也办不到。任何伍相奴都不能被独自留在可以跳下去的高处,那扇窗户是被钉死的或者跳河的地方。”M.
“啊,这很好。我的意思是噢,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了。如果你能跳进河里,你也许就能逃走。”
半夏好像没听到紫苏的话一般,阴郁地继续说道:“她们在驯服我,紫苏。禁师和受束者都在驯服我。我不能接触任何即使只是我想象成武器的东西。几十天前,我曾经考虑过用那个水罐来砸尸魃的脑壳,结果连续三天没法倒水洗脸。一旦我把它想象成暴力武器,我不但必须停止用它来砸尸魃的想法,还必须说服自己,我永远,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用它来砸她,然后我才能重新碰它。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她告诉我必须怎样做的,而且除了这个水罐和脸盆之外,她不让我在其他任何地方洗漱。你很幸运,因为那件事发生在你的探访日之间。那几天,尸魃每天都一定要把我折腾得从开始干活到睡着之前,一直汗流浃背,筋疲力尽。我是在尝试反抗她们,然而她们一直在驯服我,就像她们驯服顺卿一样,”半夏用手“啪!”地捂住嘴,从牙缝中呻吟,“她的名字是凌春。我一定要记住她的原名,而不是她们给她改的名字。她叫凌春,是临月盟的,而且她已经竭尽全力反抗她们很久了。她再也没有力气继续反抗,并不是她的错。我很想知道凌春提到的另一个姊妹是谁。我很想知道她的名字。记住我们两个,紫苏。临月盟的凌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