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夔牛角,号声响起,疯狂的冲锋开始,死亡就骑在他的肩膀上,而她就等在前面。他的爱人,他的灾星。
“不!我只是个打铁的。”
美人的微笑充满了痛苦:“如此微小的欲望’你一定不知道那些竭力想改变你的宿命的人。他们会贬低你,诋毁你,彻底毁灭你。与宿命作对只会带来痛苦。为什么要选择痛苦?为什么要排斥声名?为什么不让你的名字和那些传说中的英雄铭刻在一起?”
“我不是英雄。”
“你不知道另一半的你是什么,你不知道你能做些什么。来吧,和我分享一杯,为了命中注定的荣耀。”在她的手里,握着一只玉杯,里头装满了血红色的酒浆。“喝吧!”
他望着那只杯子,皱起眉头。那是……某种熟悉的感觉。一阵吼叫在撕扯他的神经。“不!”他拚命与它对抗,拒绝听到它。“不!”
她向他举起那只金杯,“喝吧!”
金色的?我以为这杯子是……它是……子恒无法理清剩下的想法。但在一片混乱的思维中,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它叫嚣着,强迫他去听。“不,”他喊着:“不!”他看着手中那顶金盔,将它扔到一旁。
“我只是个打铁的,我是……”脑海中的声音在与他对抗,竭力要让他听到。他用手臂夹紧脑壳,想把它挤出来,但却将它压到了脑海里更深的地方。“我是个男人!”他撕声喊道。
黑暗呑没了子恒,但她的声音仍旧紧追不舍,那是温柔的耳语。“志不强者,智不达。特别是你,更当以自强不息。我会一直在你的梦中。”
子恒放下手臂,发现自己又穿回原先的衣物,坚实、做工精细、扑实。对一个打铁的,或任何乡下人都很合适的衣服。不过,他并没有太过注意这些。
他站在一座护栏低矮的石拱桥上,石桥连接着两座石柱的宽大平顶。桥下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凭借自己过人的眼力,他看到了别人难以发现的光芒,但他无法确定它来自何处。他只知道有光。他朝每一个方向望去,左、右、上、下,有更多的桥,更多的石柱,还有看不到尽头的坡道。实际上,一切看上去都没有尽头,没有条理。有些坡道甚至笔直地从一根石柱延伸到正上方另一根石柱顶端。水花泼溅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似乎同时在所有的地方响起。他在寒冷中颤抖。
突然间,他的眼角捕捉到一丝晃动。没有多想,他立刻蜷身躲在石护栏后面。危险就在可见的范围之内。他不知道为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