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穿上这套衣服,心中感到一丝失望。她现在是一个见习使了。她的手指上带着巴蛇戒,衣服上有了七色镶边。
半夏疑惑: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厉业魔母走了过来,她的臂弯里环抱着半夏的初阶生衣裙、鞋子、腰带,以及连翘交给她的文稿。
半夏强迫自己等待着,让凌日盟鬼子母将所有这些东西递给她,而不是主动拿过来。
“谢谢您,鬼子母。”她偷偷瞥了一眼这些文稿,却看不出它们是否曾经被翻看过。系着文稿的绳子仍然扎在一起。
半夏想:我怎么能知道她是否看过这些东西?捏了捏初阶生衣服下面的口袋,她感觉到了那枚戒指,那件密炼法器。
至少,它还在。还有一种可能,她本来可以将它拿走的。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介意她拿走这个。
嗯,我应该会的。
我觉得我会的。
厉业魔母的表情如同她的声音一样冰冷。
“今晚,我并不希望你能通过测试。不是因为我害怕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能预测未来。而是因为你的身分,一个野人。”
半夏想出言反驳,但厉业魔母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凌日盟鬼子母的声音如同冰山一般不容反抗。M.
“哦,我知道你是在鬼子母的指导下学会导引真气的。但你仍旧是个野人。不管在精神上或是行为上,你都只是一个野人。你拥有巨大的潜力,否则你绝对活不过今晚。但潜力也可以化为虚无。我不相信你能成为巫鬼道的一员,你不会加入我们,这和你用哪根手指戴戒指无关。你应该在学会如何保命之后,就回到你那个乏味的小山村里去,那样对你来说是最好的,远比现在要好得多。”
言毕,她便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即使她不是玄女派,半夏不高兴地想,也差不多了。她大声地对浣花夫人嘟囔道:“你应该说些什么的。你应该帮我的。”
“当然,我会帮助一个初阶生,孩子。”浣花夫人平静的回答让半夏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又用了“孩子”这个词。“我会尽力在初阶生有需要的时候保护她们,因为她们无法保护自己。可是,你现在是见习使了,应该学会保护自己。”
半夏端详着浣花夫人的眼睛,思量她是不是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浣花夫人和厉业魔母一样有机会阅读那份文稿,并认定半夏与玄女派的事件有关。看来不妙,她在怀疑所有的人。与其这样,还不如自我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