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我们看看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湘儿不动声色地说。这对那两个男人而言可不是好兆头。
“也许应该由我开口,”仪景公主的声音柔和却坚定,“你可以仔细观察他们是否隐瞒了什么。”她并没有说湘儿的脾气会误事,但女伴的苦笑已经告诉她,有些话是不言自明的。
“好吧,仪景公主,我会观察他们,也许你可以研究一下我是如何保持平静的。你知道,当你反应过度激烈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仪景公主也只能苦笑。
两个男人面对走过来的女子站直了身体。在他们周围,船员们仍然在忙碌着,他们在各种索具间劳作,拉起绳子,展开其中一些,收紧另外一些。领航长有条不紊地向他们发出一道道命令,他们在这四位陆民身边来回忙碌着,却从没看这四个人一眼。
仪景公主对谢铁嘴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她确信自己在这位说书先生出现在海门通以前,从没见过他,但这人身上某些熟悉的东西还是让她深深地感到震撼。
但是这种情形不太合理,一般来说,说书先生只是乡下的表演者,她母亲肯定不会让这种人出现在玄都的宫廷中。仪景公主只记得在母亲的郊外行宫附近的村子里见过说书先生,而她在那里从没见过这个如同白毛老鹰一样的男人。
她决定先和捕盗者说上两句,她还记得这个男人的职业在别的地方都被称为潜行者,但在晋城则称作捕盗者,但他总是坚持自己的晋城称谓。这两种称呼之间的区别对他似乎非常重要。
“李大叔,”仪景公主严肃地说,“也许你不记得我们了,我是仪景公主,这是我的朋友湘儿。我知道你要和我们去同样的地方。我能否问一下是为什么?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并没有完成我们交付的任务。”
当仪景公主说到他可能不记得她们的时候,李药师的神色并没有变化。他的目光扫过两个姑**手指,注意到她们没戴戒指,这双黑眼睛会注意到每一个细节,并将它们牢牢地印在脑子里。“我记得你们,公主殿下,而且记得很清楚。但,如果你们原谅,上次我为你们服务是和马鸣一起,我们俩在冉遗鱼就要咬到你们的时候把你们拖出了水面。”
湘儿哼了一声,不过声音不大。实际上,那是一座牢房,而不是海水;是玄女派鬼子母,而不是冉遗鱼。湘儿尤其不喜欢被人提到那一次急需别人帮助的经历。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李药师的失误,她们根本不会落入监牢。不,这么说并不公平,她的看法没错,但不完全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