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醒了该怎么办?”艾尔问。
“我不会离开卡雅,”查羚用细微却决绝的声音说道,“我们要带她们回去,艾尔。”奥努尔也在无声地支持着他的兄弟。
“是的。”沙鲁表示同意。
卢卡戳了一下艾尔的肋骨,艾尔点点头。潜行到山坡下的阴影中绝非容易的事情,干枯的细枝在脚下断裂,大大小小的石块从头顶的干土坡上滚落。
沙鲁愈是努力不弄出声音,好像就会引起愈多的响声。卢卡掉进一片荆棘中,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但他竭力让自己不要喊痛,只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查羚滑倒在山坡上,一直摔到距离坡底一半的地方。但下面一直也没有半点动静。
在距离营地很近的地方,沙鲁停下了脚步,和朋友们交换着忧心的目光,然后,他们蹑手蹑脚地向那些人走去。沙鲁觉得自己的呼吸声就像雷鸣般在他的耳边轰响,如同那四个大毯子堆中的一个发出的鼾声那么巨大。那堆毯子突然开始晃动,沙鲁立刻僵在原地。毯子堆停住了,鼾声重新响起,沙鲁这才恢复了呼吸。
他小心地趴伏到一个小一点的毯子堆旁边,将肮脏的粗羊毛毯子掀起一角,看见漠特丽的眼睛正盯着他,脸上满是瘀肿和擦伤,身上的衣服几乎全被撕成了碎片。他将一只手捂在她的嘴上,不让她喊出声,但她只是茫然地盯着他,连眼睛都不眨。
“我要把你像一只猪一样切开,男孩。”一个大毯子堆向一边滚开,一个穿着污秽衣服的粗野的长胡子男人站起了身,他手中的长**在月光下闪动着昏暗的光芒,就像那堆发出昏黄光线的煤一样。那名大汉对身边的两个毯子堆各踢了一下,让它们在一阵嘟囔声中掀动起来。
“就像一只猪一样,你要尖叫吗,男孩?还是想孬种地逃跑?”
“跑!”沙鲁说,但他妹妹只是迟钝地盯着他。他慌乱地抓住她的肩膀,想把她拖起来,让她向朋友们等待的地方跑去。
“跑!”
她僵硬地从毯子里被拉出来,如同死人一样。卡雅已经醒了,他能听见她的呜咽声,但她似乎把她的脏毯子在身上裹得更紧,仿佛不想让他们看见她一样。漠特丽站在那里,漫无目的地盯着前方,似乎什么都没看到。
“看起来你连这个都做不到。”那个大汉咧开嘴笑着,从火堆那边绕过来,手中的**低垂在腰际。其它人正从毯子里坐起来,笑着,饶富兴致地看着他们。
沙鲁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不能离开他妹妹,他所能做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