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
“你什么也不要对我说。”
“你不要打断我说话!”
两个人没有再理会马鸣,而是向他们的马车走去,他们低声争吵着,激烈地打着手势。当他们消失在马车里的时候,铁勒娜似乎是被说书先生吓住了,她闭上了嘴,脸上露出非常可怕的神情。
马鸣打了个哆嗦,他没办法想象和那个女人共居一室是怎样的情形,那一定就像是和一头暴躁的母豹子住在一起。
铁勒娜,现在……那张脸,那双嘴唇,那样的腰肢,如果他能让她离开沙陀信,大约她会找到一位年轻的英雄————对她来说,那些尘灰怪物一定有十尺高,他能活灵活现地将记忆中和他创造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讲给她听————一位年轻俊美的英雄总比一个乏味的老卖货郎更能让她喜欢。马鸣开始胡思乱想。
太阳滑下了地平线,帐篷中间,燃烧荆棘枝形成的小堆营火放射出微弱的黄光,煮食的气味充满了营地,晚饭是撒上了岩盐的烤山羊肉。
寒气同样充满了营地,这是荒漠夜晚的严寒,仿佛太阳将所有的热力都带走了。
马鸣从没想过自己会希望在离开晋城时能带上一件厚披风,大约那些卖货郎能卖给他一件,大约师卫古会拿他的披风来赌骰子。
马鸣和鬼玄元、铁膝、令公鬼在同一堆营火边吃饭,当然,鬼笑猝也和他们在一起。卖货郎也坐在营火边,师卫古靠在铁勒娜身边,常妙娥总是围着沙陀信打转。
大约把常妙娥和那个鹰勾鼻男人分开比他预料中的更难————或者是更简单,不管是不是在那个卖货郎身边,她总是用那双迷蒙的眸子望着令公鬼一个人,就好像令公鬼的气味已经被她标上记号,是属于她的一只小狗。
令公鬼和沙陀信似乎都没注意到这件事,卖货郎也总是在看着令公鬼。鬼笑猝却注意到了,所以她一直都在瞪着令公鬼。这些人都让马鸣觉得不寒而栗,不过,至少面前的营火还能散发出一点温暖。
山羊肉烤熟之后,就变成了某种带着斑点的黄色肉块,吃起来比想象中更加可口。吃完山羊肉以后,鬼玄元和铁膝装满了短管铜烟锅,部族首领要师卫古唱首歌听听。
说书先生眨了眨眼:“当然,当然。让我拿琵琶来。”他跑向铁勒娜的马车,披风在干燥、寒冷的风中不停地翻卷。
这家伙和谢铁嘴完全不一样,谢铁嘴只要一起床就会带上他的琵琶或竹笛,或把两样都带上。马鸣在雕银铜烟锅里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