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两名弃光魔使之间,沙陀信会像马车轮下的小猫一样被压扁,而弃光魔使们则会像那辆马车对小猫一样对他无动于衷。他希望自己还在滕州的家里,他希望能再次见到成乐。
车门处传来一阵刮擦声让沙陀信猛地跳了起来,虽然身材肥大,但动作却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灵活。擦了一把脸和脖子,他走过无用的砖炉、雕刻华丽的柜橱和彩绘柱子,当沙陀信将车门打开时,一个被黑袍裹住的苗条身影立刻从他身旁蹿进车厢。他飞快地向月光笼罩的黑夜中扫了一眼,确认没有人在看这里之后。马车夫们都在别的车底下打鼾,楼兰卫兵则从不会进到马车队里,便飞快地关上车门。
“你一定很热了,铁勒娜,”他发出一阵笑声,“脱下那件袍子,凉快一下吧!”
“谢谢,不必了。”痛苦的话音从兜帽的阴影中传出来。铁勒娜僵硬地站着,但每过一会儿就会抽搐一下,今晚那些黄麻一定变得更加刺痒了。
沙陀信又笑了一声,“随便你。”他怀疑枪姬众不允许她在那些袍子里面穿戴任何衣物,除了她偷走的珠宝以外,更有可能是**。ωωw.
自从落入枪姬众手里后,她变得规矩多了。沙陀信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竟然会愚蠢到要去偷窃。当铁勒娜被揪住头发、尖叫着被拖离他的马车时,沙陀信并没有表示反对,他只是很高兴自己没有被枪姬众认为是铁勒娜的同党。
这个女人的贪婪肯定增加了他完成任务的困难。“你有什么关于令公鬼和师卫古的事情要报告吗?”兰飞儿命令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严密监视这两个人。沙陀信知道,监视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床上放一个女人,任何男人都会把发誓要保密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床伴,暴露自己的弱点,让自己的密谋毁于一旦,无论是转生真龙,还是厌火族人所谓的黎明什么的人,都是一样。
她的身体明显地颤抖着。“至少我能接近师卫古。”接近他?自从枪姬众在那个男人的帐篷附近抓到铁勒娜之后,现在她们几乎每晚都会把她塞进那个帐篷里,铁勒娜总是以最好的状况去想事情。“只是他并没有告诉过我什么。等一等、要耐心、不要乱说话、要服从命运的安排,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每次我觉得问问题,他就会这样搪塞我。现在他只想弹奏我从没听过的音乐和欢爱。”
对于这个说书先生,铁勒娜从没能说出更多的东西,而沙陀信也不下一百次地疑惑为什么兰飞儿要监视师卫古。那个男人应该已经爬到了魔尊的爪牙所能达到的最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