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师,哪怕要因此把你的耳朵念聋。我还没教过你用刀子呢!我试着教过你母亲,但她总是说如果有必要,她可以叫一个男人来为她用刀子。那真是愚蠢。”M.
仪景公主探过身去,亲了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一下。谢铁嘴眨眨眼,顿时扬起两道浓密的眉毛,然后他微笑着将铜烟锅塞回嘴里。
“你也可以亲亲我,”李药师冷冷地说,“如果我不能把你安然无恙地————像令公鬼上次遇见你时一样————健康地交还给他,他会拿我的肠子去做鱼饵的。”
仪景公主抬起下巴:“我不要你为了令公鬼留下来,李药师。”交还给他?竟敢说这种话!“如果你要留下来,只能是因为你自己想留下来,我不要你————还有你,谢铁嘴!”捕盗者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窃笑,“我不要你们因为听了谁的吩咐才跟着我们。”
谢铁嘴惊讶的神情让仪景公主感到很满意。她转过头去看着李药师:“知道我们要对付什么样的敌人后,你或者跟着我————当然还有湘儿,或者你可以收拾好行李,骑着偷懒鬼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把它送给你了。”
李药师将上半身挺得像一根柱子,他黝黑的脸变得更黑了。“我一辈子都不曾在危险时抛弃过一个女人。”他挥舞着手中的铜烟锅,仿佛那是一件兵刃。“即使你赶我走,我也会紧跟着你们,就像飞鱼紧追着船尾。”
这并不完全是仪景公主想要的,但也够了。“既然如此,很好!”她站起身,手里拿着那支银箭,挺直身躯,做出那种稍显冷淡的仪态。仪景公主觉得他们总算是知道了谁是领导者。“快天亮了。”令公鬼真的敢要李药师把她“交还给他”?谢铁嘴暂时也得陪那个男人一起受罪了,既然刚才他敢那样笑,这就是他活该的。“你们立刻熄灭营火去睡觉,现在,不要找借口,谢铁嘴,如果不睡一下,明天你会撑不住的。”
他们顺从地用靴子将泥土踢到火堆上。当仪景公主踏上马车的台阶时,她隐约听见谢铁嘴说:“有时听起来就像她母亲。”
“那我很高兴没遇到过那个女人。”李药师嘟囔着答道,“扔铜钱看谁守第一岗?”谢铁嘴应该是在表示赞成。
仪景公主差点立刻就要走回去,但她发现自己竟然在微笑。男人!她这次想起这两个字时不带丝毫恶意,她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走进马车。
湘儿坐在床沿,双手撑住自己的头,眼睛看着瑶姬,眼皮却总是止不住要滑下来。她的脚上依旧全都是泥土。仪景公主将瑶姬的箭放进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