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就像漩涡中的一片树叶一样,完全没有选择。他是缘起,令公鬼的身份却还不止是缘起。在真龙预言中没有马鸣的位置,但他被抓住了,如同被压在篱笆下的小猪。苍天啊,他只希望自己从没见过弯月夔牛角。
马鸣表情阴沉地走过另外十几家酒馆和客栈大厅,它们和前面那些并没有差别。在离开“云之端”酒馆和那个有一副纯真面孔的歌手时,他依然是一副凶狠阴冷的脸色。大约正因为如此,当前面另一家客栈里突然传出叫嚷声时,他才会立刻向那里跑去。
如果那里的骚动有士兵参与,红队们自然会去处理,但马鸣还是不顾一切地挤开人群,朝那里奔去。令公鬼在发疯,丢下他被挂在风暴里;萧子良和那些白痴们又在追随令公鬼,要和他一起发疯;幽瞳等在云梦泽,其余的弃光魔使还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他们大约都在找机会砍掉马鸣的脑袋。
这甚至还没算上那些鬼子母会对他做些什么————至少那些发现他知道太多秘密的鬼子母是不会放过他的。而这里的每个人都认为他一心想成为他**英雄!
他总是竭力想用和谈,而不是武力解决问题,如果他不能避开那个问题的话。但在这个时候,他很想找个理由,在某个人的鼻子上打一拳。而现在他眼前的情景却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一群镇民————衣着颜色单调的矮个儿雨师城人,和零星几名个子高一点、衣服颜色也更加鲜亮的锡城古国人包围住两名瘦削的高个儿,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两名被包围的高个儿男人留着卷曲的胡子,身穿亮色云锦的三江口长长衫,携带的佩剑有着纹饰华丽的镀金剑柄和剑鞘。
其中穿红色长衫的那个人一边狞笑,一边望着另外那个穿黄色长衫的人,后者用双手揪住一名差不多有马鸣的腰那么高的男孩,像狗咬住老鼠一样用力地摇晃他。
马鸣克制住火气,提醒着自己还没弄清事情的原委。“放下那个男孩,”他用一只手按住黄衣人的手臂,“他做了什么————?”
“他碰了我的马!”那个带着江畔口音的男人说道,他用力甩开马鸣的手。江畔人总是洋洋自得地宣称他们是三江口人中脾气最差的,并认为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我要打断他皮包骨的乡下脖子!我要扭断他细柴般的————”
马鸣一言不发地抡起钩镰枪,矛杆正打在那个人的**。那个三江口人张开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睛向上翻起,眼眶里完全是死鱼般的白眼珠,然后他跪倒下去,脸朝下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