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鬼导引真气上清之气,托起茶盘,将它向那三个女人送过去。他觉得这个金属盘子仿佛也会被阳极之力中的污染腐蚀。
梅兰娜送茶来时带来了额外的茶杯,因此现在茶盘里仍然有四只未用过的茶杯。令公鬼倒满了其中三只,放下茶壶,等待着。茶盘被阳极之力支撑着飘浮在半空中。
这三个女人在外表上截然不同,她们的反应也截然不同。秋桑看着那只茶盘,仿佛在看着一条蜷曲的毒蛇,她微一摇头,向后退了一小步。梅兰娜深吸一口气,用一只微微颤抖的手缓缓拿起了一杯茶。知道一个男人能导引真气和被迫观看这种导引真气是完全不一样的。
谢惠连却轻松地拿起茶杯,带着愉悦的微笑吹去上面的热气。她不知道是房里三个男人之中的哪一个倒的茶,但她从茶杯后面直视着将一条腿搭在椅子扶手上的令公鬼。“真是个好孩子,”她说道。戴面纱的枪姬众们交换了一个惊诧的眼神。
令公鬼打了个哆嗦。不,她不能激怒他,不管原因是什么,这个女人就是要做到这一点,她不会成功的!“我再问一次,”令公鬼直起身体,他的声音是冰冷的,但他心中比最热的阳极之力之火更热,“你想干什么?回答我,或者离开,门或窗子任你选。”
梅兰娜又流露出想说话的样子,谢惠连再次制止了她。这一次,谢惠连的目光没有离开令公鬼,只是向梅兰娜打了一个严厉的手势。
“来看你。”她平静地说,“我是鼍龙派,不是凌日盟,但我比任何其它在世的姐妹更早戴上披巾,任何四名凌日盟所见过的能导引真气的男人加在一起也没有我见过的多。我没有猎捕他们,这你知道,但我见识过那些人。”她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女人在谈论她一生中在市场上的经历。“有些人一直挣扎着,直到痛苦的结束,即使在被屏障、被束缚之后,他们仍然踢蹬着、尖叫着;有些人则是哭泣着哀求,愿意献出黄金,或是其它任何东西,只要不被带往嘉荣城,他们甚至愿意献出自己的魂魄。但也有一些人会因为安心而落泪,他们像羔羊一样驯顺,感激自己终于能够摆脱它。苍天的真实啊,他们最终全都会哭泣。到最后,除了眼泪之外,他们都变得一无所有。”
令公鬼心中的焦热变成怒火喷发出来。托盘和茶壶被甩过去,砸碎了一面镜子,然后伴随着一片琉璃雨点落在地上。半瘪的茶壶泼了一地热茶,撞弯的托盘在地面滑行了一段距离,除了谢惠连之外,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令公鬼从高台上一跃而下,紧握着真龙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