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是个精明的人,在商场上面沉沉浮浮这么多年,谁也摘过一些小跟头,可那都是年轻时候了。
现在,他已经修炼成了一个老油条,可居然被一个双十年华的小丫头给坑了。
他悲从心来,满腔愤怒地指着顾玉竹:“好歹怎么说,你也是答应过我的,如今却找这种荒唐的说法来糊弄我,拿我的命来寻开心,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脑袋都给打开了,那还能活吗?
顾玉竹这小丫头不是想让他死,就是想让他死不瞑目啊。
顾玉竹就知道,和古代人说做手术这件事情是铁定逃不过,要被质疑的。
可家属以及患者都有知情权。
她又是个正儿八经的医生,自然得按照正经的形式作风来。
“世叔啊,你听我说。”顾玉竹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我这都是——”
“我不听!”**发悲愤地打断了她。
都要开自己脑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世叔!”
“我不听我不听!”**发恨不得捂住自己耳朵。
哗啦!
一个杯子砸在了**发的脚边,滚烫的茶水打湿了他的脚背。
朱家夫妇两个人察觉到一道冷凝的目光落在了他们身上,抬头看去便对上宋成业那一双嗜人的眼珠。
夫妻两个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
好,好可怕!M.
瞧见朱徳发就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愣在了那里,顾玉竹顺着他们的目光往自己身边瞧了一眼。
“怎么了?”
宋成业抬着茶杯,遮住了自己冷漠的神情,道:“朱老爷可知道,上阳书院,青竹居士下的第一门生?”
“这当然是知道的。”**发话题被引到了别处,心里面的惧怕倒是消散了许多,反而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听闻那位宋成业宋公子,是远近闻名的秀才第一,也是整个府城最有望能够一举三元及第之人,不知道叫多少的佳人为之倾心,只可惜后来听闻出了事故,不仅容貌尽毁,更是双腿俱断,不知道叫多少夫子秀才们唏嘘,就连我这等商人也是曾听闻过的,说来真是可惜可叹,若是那位还好好的,指不定我们整个平遥城,还能出这么一位状元,若是以后在外面行商都脸上有光,只可惜现在。”
他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叹息。
连要“开颅”这种大事都已经抛之脑后。
顾玉竹却忍不住抬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