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埋着头,泪控制不住流下来。
柳承福瞧不得她这副委屈模样,心知自家姑娘已经这么苦了,他不应该再责备,可柳夏委屈自己,他作为父亲,也很难受。
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柳香茹看不过去,原本柳夏已经够苦够难受,柳承运这会儿再说,无异于给柳夏脆弱的心灵上再添一刀。
她劝道:“大哥,婚已经离了,你和二哥两个人也把郭忠揍了。这事可不许怪夏夏。”
柳承福:“我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我怪她干嘛?就是那个姓郭的,真后悔没和老周一样下狠手,索性打断他的腿。”
“大哥,揍两下解解气就行,你可不能学老周,”柳香茹说:“老周打了于一舟的事,闹去医院多麻烦,老周差点被关进去。”
柳承福叹口气,抱着小宝儿也开心不起来,看着可怜又可爱的孩子,心里不落忍。
柳承运也说:“大哥,三妹这话很对。幸好当时你拿刀我拦住你了,不然现在我们就得给你送牢饭去。”
柳香茹睨柳承运,“二哥,你好意思说。你不也和大哥一起动手了么?”
柳承运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拦住大哥是怕他犯罪。但姓郭的不能不收拾,像他那种欺软怕硬的,我遇见的多了。他就是看着我们夏夏是远嫁,他动起手来,夏夏孤立无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对付这种人,很简单,反手过去揍他一顿,知道疼,人就老实了。你看他现在,还敢来禺山么?”
禺山全名禺山县,柳家都在那边住。
郭忠家在长山县,和禺山县是临近的的两个县城,距离也就小几十公里,但两县之间夹隔崇山峻岭,走最近的盘山公路,大概要走一百多公里。M.
柳夏毕业后,工作找到了长山县卫生服务中心,郭忠去卫生服务中心给家里人领药,遇到了柳夏,两人一来二去处上对象。
因为门当户对,两家人十分看好这段婚姻,郭忠的父母说,以后留下不用再干又苦又累的护士,再讲享清福就行,为表心意,还特意给柳夏办了张卡,每个月定期往里面打一万块钱。
郭忠的父母对柳夏真不赖,婚前的繁文缛节一样没落下,三媒六聘搞的十分正式,光彩礼就给了三十万。
柳承福也不是贪便宜的人,出嫁时给柳夏也陪了三十万的嫁妆,两方谁也不落下风。
按照柳承福的说法,柳夏这算外嫁,以后独自一人在婆家生活,要吃亏的。新媳妇永远是婆家的外人,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