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一敛,面色变得深沉:“抓谁?”
“河道总督衙门管河同知夏鸿禧。”
“夏大人所犯何罪?”
李小牙大声道:“将人犯押进来。”
两名刑部的捕快押着江俊良以及码头的管事吏目进来了,随后河道总督衙门的衙役帮忙将几口大箱子抬进来了。
李小牙让捕快衙役们打开箱子:“总督大人请过目。”
龚宏看着一箱箱的黄金珠宝,古董字画,玉石古瓷器,面色一沉:“这些是?”
李小牙回道:“这是管河同知夏鸿禧藏在江北码头地窖中的东西。”
龚宏看着一箱箱财宝,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很是愤怒,大喝道:“传夏大人来老夫书房!”
一名总督衙门的衙役跑出去了,很快就跑回来了,气喘吁吁回禀道:“夏大人不在衙内,听说去巡河了。”
李小牙眉头一挑:“不会跑了吧?”
龚宏立即将河道总督衙门的武官河标副将召来,命其领兵前去捉拿夏鸿禧,而后向李小牙等人告罪道道:“老夫督管无方,下属糜腐至此都不曾察觉,让诸位见笑了。”
李小牙还真点头了:“嗯。”
“……”
龚宏老脸浮现一丝羞愧,无言以对。
李小牙很快就给了一个台阶,看向两名跪地的人犯:“总督大人,您要亲自审一审人犯吗?”
龚宏看向跪地的江俊良,双眼微微半眯:“你是言则?”
言则是江俊良的表字,江俊良羞愧地低下头道:“学生愧对老大人栽培。”
龚宏没想到吏部考核,自己曾亲自评为优的一名下官,竟然也是**,这让他受到很大打击,身板一下子变得佝偻,看着李小牙等人,苦笑问道:“诸位可否告知老夫,老夫督管的河道衙门,还有多少官员涉嫌贪腐?”
李小牙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回道:“除了一死一逃一落网,七品以上官员,至少还有五人。”
龚宏被打激得失了神,也无心再审两名人犯了,满心的负疚感,让他长叹了一口气:“老夫会全力配合诸位缉捕河道贪腐官员,待一切尘埃落定,老夫会自己向朝廷圣上请罪。”
李小牙摇着头,按理说下属出现如此多贪腐官员,首官很难不察觉,但龚宏是督察院右副都御史,都御史几乎没出过**污吏,他可能是被坑瀣一气**们给架空了,变成了一只井底之蛙,只看到头上一片晴空,却看不到四周的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