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已过,立夏将至。
临近五月的天是真热,今年又特别旱,连一向多雨的广西,听说今年都没怎么下过雨。
驿站的信使,已带着盖有南京锦衣卫屯田所大印的书信前往田州了。
李小牙等人在闷热焦急中,等待了一天。
清晨,驿站的信使带着一封岑猛的书信回来了,看完信的李小牙气得暴跳如雷。
岑猛声称先前抓他们锦衣卫的人,全是一场误会,只因有人举报客栈住进一伙贼人,为了维护田州的治安,他才下令缉拿,后来查实是一场误会后,他已下令放人了。
放了人,为何不见回来?
如果说是走回来的,为何信使往返的路上没有遇到?
“这狗貂是在跟我们装傻。”李小牙拍着桌子,咆哮道:“老子要上奏朝廷,岑猛欲起兵造反,即刻请朝廷出兵讨伐。”
“……”
麻子安抚道:“老大,息怒。”
李小牙也只是发泄一下怒火,并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芭蕉等几十个人的命,全捏在岑猛手里。
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土司府,竟养得起数万私兵,当然了,这些私兵都是屯兵,闲时为农,战时为兵,但几万的土兵,也太夸张了,岑猛如此穷兵黩武,很难让人不怀疑其有异心。
李小牙领着麻子走出内院,外院天井,宝子正在练猴拳,罗奔看他有练武的恒心毅力,也有一点底子,于是让他拜马漏为师学猴拳。
马漏也没藏私,打算将自己的【摘桃十三式】倾囊相授,为了让宝子能更深切直观的体会招式,马漏与宝子进行切磋教学,宝子的痛叫声不绝于耳,要不是马漏放水,后果不堪设想……
宝子真是勇,敢跟马漏切磋?
李小牙叹了一口气,一群铁憨憨,一个能商量谋策的都没有,只能去府衙找岑隆士了。
李小牙来到府衙,被岑猛扣下的人质里,也有七八名思恩府的衙役,事关重大,岑隆士放下手里的公务,坐下与李小牙商量对策。
“公然抓捕私扣锦衣卫,等同谋反,岑猛个卵仔当然没敢承认。”
“当务之急,我们要如何救人?”李小牙很是郁闷:“岑猛装傻充愣,我怕他会将人质灭口。”
岑隆士沉思着道:“岑猛应该不敢将人质灭口,他也怕将你逼急了,上奏朝廷派兵围剿。”
“那他还敢抓我的人?”
“估计是不想让人查,怕别人知道他的底细。”岑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