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岁周身冷厉的气场毫不掩饰,炎日炎炎下,愣是让那群流民出了一身冷汗。
手背是火辣辣的疼,抬眼是慕岁那张平静无波的脸,
流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一步。
让开了位置,慕岁也无意与他们纠缠,拍拍马背,小黑便心领神会的载着她走了。
“这……”流民面面相觑,似是不知道要不要追上去。
不追的话,好不容易才等来了一只大肥羊,多少有些不甘心。
但追的话……这婆娘又是真的凶!
“老大,要追吗?”一个黑瘦的汉子问道。
“追个屁!”被称作老大的人骂骂咧咧的吐了一口吐沫,**自己的青紫的手背,心有余悸。
人和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慕岁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太过骇人,他不出意外的……怂了。
等到看不到慕岁的身影,那人才有心思口花花,
臭娘们,别让他再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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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岁走在回家的路上,汗水不断的往外冒,湿哒哒的黏在后背上,不舒服极了。
小黑也有些热,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想停下来歇一歇都找不到阴凉的地方。
慕岁给它喂了些水,又摸了摸马鬃。
要不等会还是让马儿跑起来吧,跑起来还有些风。
蝗群所过,赤地千里。
回程的路上,慕岁再一次感受到了蝗灾的可怕。
直到往杏林村的方向深入,才渐渐能看到一抹绿意,
像是一下子从荒漠戈壁,跳转到了绿洲。
慕岁抿了抿唇,要不怎么说植树造林好呢(大雾)。
当然了,这种想法只针对慕岁这种艺高人胆大的,
别忘了,饥荒,缺粮的可不只是人,还有山里凶猛的动物呢。
若是丰年,猛兽和人类可以和平相处,互不干扰,
但若到了饥荒年间,扎堆的人可就是猛兽的备用粮了,还是自助形式的。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有山有水,杏林村的村长在蝗灾后便立马决定举村搬迁,到外界更加荒芜的地方寻找一线生机。
抛去他和幼崽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提,村长也的确是个能狠得下心来做决定的。
慕岁甩了甩头,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去。
看着马背上原封不动的粮袋子,慕岁有些失笑。
说来惭愧,这还是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