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冥顽不灵,一心送死,海纳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默默拿起桌上的信烧,见到火舌冉冉,不由地长叹一声,眼神萎靡像是凭空老了几岁。
我家将军的脑袋是个榆木疙瘩啊!只能到江州与夫人见上一面说不定还有转机!
第二日,羽林卫押解孟长辉到了拒奴关,与被软禁的孟星惟相比,他的处境更为难堪。
他身上是单薄肮脏的囚衣,孤零零地坐在囚车里,靠着木栅仰头望着天,神情麻木。
旁边站着两个羽林卫,正低声聊天。见到有人来了,抬头看来,神情戒备。
海纳过来给他送饭时,看到的他这副落魄的模样,不禁鼻子一酸。“长辉!”他声音有些哽咽,嗓子里堵得厉害。
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孟长辉侧头看去,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明,眉宇间皆是凛然。
“站住!朝廷要犯不得靠近。”羽林卫轻喝出声。筆趣庫
海纳提起食盒:“我是过来送饭的,还望二位兄弟通融通融。”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两锭银子,足有五两之多,笑道:“我就说两句话,很快就走!”
其中一个冷笑一声正要回绝,另外一人倒是活道些,笑着接过银子,向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对海纳回道:“将军客气,只是咱们兄弟也是按章办事,身不由己,您尽快些。”随后拉着同伴往大门方向去。
“他可是朝廷钦犯,咱们这样做有辱羽林卫之名,不行……”同伴还在不满地嘀咕着。
收银子的人一把拽着他的手,低声道:“好弟弟,看在我的面子上通融通融吧。
“你……”那人惊诧地看着他:“怎么,你跟他们有旧?”
“不是。”收银子的侍卫将声音压低,侧头看了一眼囚车里的人:“我不过是可怜孟将军而已。”
“他一个将军,正一品。还用得着你我二人可怜?”同伴不以为然,不过还是接过他手里的银子,只当他心软,轻喝一声:“多事!小心被上头知道。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哂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便没人知道!”
那人将银子收进怀里:“哼,你得请我喝酒!”
“好说。”收银子笑眯眯地看着他。m.bīQikμ.ИěΤ
已经是四月份的天,白日里太阳一照倒是暖烘烘的,只是到了晚间就寒凉起来。
孟长辉倚着木栅栏,微微一笑,满目疲惫:“海哥,我叔父如何?”
“他,他也在软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