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子弗父何这番话,多友的脸都变绿了,恨不能把他痛揍一顿,可想起召伯虎的临别嘱托只得生生忍下了这口气。这个人可真是------他一时想不出能用什么词来形容,只好痛骂道:“一块方木头,滚都滚不动。”ωωw.
就这么的,两个人别别扭扭地来到了商丘城外。隗多友要么在队伍前头,要么在后压阵,死活不愿凑近子弗父何的马车。幸好有关兵们护送,不然两人间这气氛还真是尴尬。
宋厉公是个说到做到的,远远地已在商丘城外等候。他依旧是一身玄色大氅,浑身的杀伐决断气势显露无遗,一见车队前来便满面喜色的迎上前来,高呼道:“兄长,兄长,弟好容易把你给盼回来了。”
语气之亲切,态度之真诚,看得隗多友一愣一愣地,心道:难道宋国公室间的兄弟情谊竟这般真切么?
子弗父何下车,在场所有人都是“啊”的一声。只见他赤裸上身,披散着头发,手里的剑已出鞘,一步步下得车来,跪在宋厉公面前,口称:“臣死罪!”
子鲋祀给吓了一跳:“兄长,您这是何意?”
子弗父何将手中之剑双手高捧过头顶,大呼道:“请主公放弃与齐国结盟之意,不要领兵东进,做悖逆叛国之事。”
子鲋祀一怔,怫然不悦道:“兄长久居镐京,莫不是为周王来做说客的吧?”
“主公,周王的确待臣不薄,赦免死罪又许以妻室,但若是只报私恩,臣大不了一死了之,决不会让主公为难。臣这么做,着实是为了我宋国着想。天之弃商久矣,一姓不再兴,主公想想那武庚禄父,在周立国之初拉上‘三监’一同作乱,尚且身死功灭。何况如今姬姓周王朝已立国近二百年,如何能轻易撼动?先祖微子能受封于宋地,保我子姓宗祀不易,主公切不可意气用事啊!一旦身败,吾国将宗庙不存,社稷堪忧,百姓流离失所,你我兄弟有何颜面目见列祖列宗于地下呀?”
说完,子弗父何长嚎不已,涕泪满面。宋厉公这些日子以来正为击败成周八师而志得意满,今日却被子弗父何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如何不气?他指着子弗父何问道:“你------尽为那些周人说话,寡人便非要与齐结盟,你能怎样?”
子弗父何收住眼泪,敛容说道:“那臣唯有以死相谏,今日臣便不入城了,什么时候东出的宋师打这经过,臣便什么时候伏剑自刎,以谢天下!”
“你------”宋厉公的手指不住颤抖着,拂袖大怒:“你爱死哪死哪去,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