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未能好好待你。这才有了纪姜,有了夷己,有了这许多事------若我不能与你同心,自会给他人以可趁之机,不怨你!”
“阿己!”姬燮紧紧握住番己的肩膀,似乎要尽全力抓住眼前行将流逝的生命:“别走,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世间,我们说好了生死相随的,你不能丢下我呀!”
“大王,”番己苦笑道:“你虽是大周之王,可也左右不了生死之事啊!”
凌晨时分,伴随着晨曦的微风,镐京王宫的云板之声响彻云霄。西周的臣民百姓惊闻噩耗,他们的王后番己,已于昨日深夜猝然离世,终年三十一岁。
国母辞世非同小可,算是国之大典。作器坊的炉火日夜不息,为王后铸造随葬冥器。王宫八座大门外分挂起两只硕大的白灯笼,中宫与东宫更是人人缟素,披麻戴孝。
秋寥宫却是一片寂寥。正值盛夏,金乌西坠,宫中一片寂静,草木无声,暑气灼人。王后薨逝的云板声响起之时,一队乌鞘灰衣的王宫侍卫便将秋寥宫团团围住,不许进也不许出,个个沉面肃穆,无论宫人怎么叫骂哀求都一声不吭。一时之间,众人皆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打听不到外头的消息,纪姜也是坐立难安。竖刁安慰她道:“娘娘稍安,咱们行事之前已安排妥当。这宫里的事,都是夷己谋划,鄂姞安排的,咱们只是负责宫内与宫外的联络,天塌下来自有她们顶着,怕什么?”
“话虽这么说,可我毕竟与王宫积怨已深,如今她死了,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我害死了她。别人也就罢了,怕就怕大王------”纪姜嗫嚅着,想想自己与姬燮现今日渐冰冷的关系,以及他看向自己时那深深怀疑的目光,她就打心底里发颤。
“那又如何,只消没有证据,怀疑也只能是怀疑不是。何况娘娘是纪侯嫡姐,大王还得仰仗娘**母国去制衡齐国,不会怎么着的!”竖刁还待再劝,只听得外头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门帘一掀,内侍贾铁青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也不待纪姜开口,内侍贾沉着声说:“娘娘,奉大王之命带走二王子。”说完,也不多废话,一挥手,后头几个小内侍便急急往里屋冲去。
眼见儿子被抱出来,在内侍的怀中挣扎喊娘,纪姜忍不住了,猛扯住内侍贾的衣袖恳求道:“大王为什么要将儿子从我身边带走?大人要带他到哪儿去?”
内侍贾面无表情:“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大王之意,谁敢多问?至于去哪儿,大王自会妥善安置二王子的,娘娘无需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