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成。”
内侍贾这才放下心来,坚定心意道:“请大王但讲无妨,小人肝脑涂地,定不负大王所托。”
“孤本不乐意立鄂氏为后,奈何情势所逼,实是出于无奈。本可于此时将她赐死,奈何她有王后之名,孤与阿己都不想在地下与她为伴。只得给胡儿留下这么一个隐患与掣肘------”他抖抖索索地从枕下抽出一块帛书,递给内侍贾:“这是一道诏书,你收好。若孤身故后,鄂氏为难太子,为祸周室,你便设法除了她。若事情败露,你可拿出这道诏书,保你性命无虞。”
内侍贾满面泪痕地接过诏命,叩首道:“小人定不付大王所托,死而无憾。”
周夷王今日已说了不少话,已是疲惫不堪,但仍强自撑着说道:“孤已嘱咐太子,留你在他身边伺候,不可以你殉葬。太子------他也答应了,召公为证,你尽可以-----放心。”
“大王如此为小的着想,小人实在是粉身难报。”内侍贾到了此时,真的是满心感激,泣涕不成声。
“孤的担子也该卸下了,如此------可以轻轻松松去找阿己了------”姬燮的眼中无声地流下两颗泪珠,打湿了锦枕上的一对鸳鸯眼------
“妹妹,你入宫快小半年了,太子殿下待你可好?”东宫内寝殿小花厅内,数月不见的己姓姐妹二人正在对坐闲聊。照例,是姐姐孟己谈兴更高:“你可别忘了父亲临别时的话,如今番国势弱,眼见我己姓渐衰已不可避免。王后费尽心思让咱们姐妹三人先后嫁入镐京,以后己姓的荣辱兴衰可就系于一身了。”
少己垂下眼睑,绞着手中帕子羞涩着答曰:“妹妹可没有姐姐那般心高,只要能一辈子在太子殿下身边服侍,余愿足矣。别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你呀!”孟己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额角:“你傻不傻?太子虽与申姜有婚约,但大婚至少得等到及冠之年。这当中六七年时间,你得好好利用起来,让太子心里只有你。多难得的机会,这么长的时间,太子殿下是你一个人的。连我都羡慕你呢!”
少己一脸的不解:“羡慕我?莫非姐姐你想让召国公只属于姐姐一人?”
“你?”孟己满面绯红,气愤地别过脸去:“我不与你说了,哼!”
萱宁宫的夜,格外的漫长与孤寂。
昏黄晦暗的宫灯,映衬着鄂姞苍白的面庞,灯光下,这张脸显得有些虚幻与不真实。宫女叔妘捧着一件外衣缓缓走近:“娘娘,夜已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