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此女亦有贪心,不怕她翻天!”
“爱妃——”卫伯余一条腿刚迈进管姬宫中,便一叠声地呼唤着。
“君上今儿个是怎么了?这般高兴?”管姬撑着高耸的腹部,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艰难地走过来,正要行礼,卫伯余赶紧止住她:“万万不可如此,你这腹中可是寡人的命啊!”
他高声朝后喊道:“快快快!赶紧把匾额挂起来!”
管姬不明就里,问道:“君上,挂什么呢?”
卫伯余一脸兴奋:“你这宫中一直无名,今儿与太夫人一番话,寡人忽得了灵感,得了个极妙的宫名!来,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殿外,几名内侍正架着木梯,把一块铜铸的匾额挂在宫门檐梁之上。
“这是什么?”管姬只认得一个“母”字,不解地问卫伯余。
“尧母宫!”卫伯余一字一字指给她看:“你这一胎怀了十月半了,依旧不肯发动。正如当年帝尧之母一胎怀十四个月一般,这孩子必定天生贵象,非比寻常!”
管姬看着那三个字,转脸望见满目希冀的卫伯余,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这铜匾一挂上,卫宫哗然。尤其是尧母宫中,人人满面兴奋之色,谁不知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眼见自己主子一旦诞下麟儿,必将成为卫宫女主人,个个面有得色,恨不能见人踩一脚。
只有管姬闷闷不乐,侍女劝道:“娘娘不必担心,医者的话也不是全对的。我听嬷嬷们说,娘娘是宜男之相,这一胎保管一举得男。到时候,君上必会废了仲子,立娘娘为嫡夫人。等到世子即位,娘娘您便是这卫国最尊贵的女人,如太夫人一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何不好?”
“真的能如此吗?”管姬颇有些动心,真的能从此摆脱被人摆布的命运吗?腹中的胎儿动了几动,她的心被牵动了。或许,真的能凭借这个孩子青云直上亦未可知!也许自己真的该赌上一把?
与花团锦簇的尧母宫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正夫人仲子宫前门庭冷落,寂寥凄清。
不过仲子的心情却并不荒凉,听了侍女的回报,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竟有此事?我要去禀报君上,把那个**人打入冷宫!”
“娘娘,”侍女拉住她:“你千万不能去!君上正在兴头上,决不会相信你的话。再说,就凭石府内一个侍婢的只言片语,也无实证啊!若想成就此事,还得布置周全,不击则已,一击中的才是!”
仲子收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