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地咽下一口唾沫,小声道:“这------擅杀军马可是重罪,将军现在又无军职,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呀!”
隗多友茫然地看着远方,淡淡一笑:“放心,我绝不牵累你们,若有什么罪名,我一个人担下来------若不杀掉这批马,任其将南北两厩的战马全都感染殆尽,我西六师将失去一大半的战力。猃狁必会趁虚而入,来不及想了,干吧!”
骆仲一行人及那六名随从都被他的英雄气概所感染,齐齐答应道:“诺!”
在离辕门不远的地方,隗多友寻了个小树林,将所有马匹看了,留下一名随从看着,嘱咐道:“若日落时我不能回来,速去镐京报与召子穆知晓。”
隗多友带着其余人跟着骆仲绕到歧山大营辕门外的后墙处。在战马弥足珍贵的西周,马厩亦是兵营的重地,南厩的墙足有三四人高,墙头还密密麻麻地垛着木制的尖刺。一个随从注视着那墙,叹道:“将军,这里我们上不去,要不还是从辕门硬闯进去吧!”M.
隗多友用手指在墙壁上叩了叩,说道:“这墙是用黄土,糯米汁,碎石子夯筑成的,尚算结实,可惜究竟比不上石头。”
他退后两步,从箭袋里抽出支箭来,将弓拉满,向墙上射去。只听“嘭”的一声,厩墙只被崩掉块土渣,箭并没有**去。随从们看着直泄气,隗多友却并不灰心,他掏出猃狁王送的铜弩来,又**一支弩箭,这回墙上现出一个半指深的土窝。隗多友上好箭,瞄了瞄,将箭**土窝。这一次,那支箭钉入墙内竟有两寸多深。他又如法炮制,片刻间,已有六支箭从上至下射入墙里。
骆仲笑着拍手:“好箭法!用箭在墙上搭梯子,这法子真是妙!”
隗多友收好箭弩,说:“现在是晌午,看**军士大约正在吃饭,咱们这就动手吧。我先上,等里面搞定了,便朝外头抛出一粒石子,你们再进来。”
说完,他便踩着箭杆拾级而上。射得最高的一支箭距离墙头不足五尺,隗多友踩在上头,对厩内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这马厩十分阔大,东西南北各长约百余丈,看上去至少有十余个相对独立的马棚。最靠墙的马棚长约十丈,四面用三十多个马槽围成一个“口”字,圈着一百五六十匹马。里头还有另一个马槽围成的方形,比外侧的略小一些,却也容下了上百匹马。
一个兵士背对着隗多友,一边向马槽内添草料,一边絮絮叨叨:“**,说是吃饭,这都几时了?还不回来?留老子一个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