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拿出银针挑动他身体的脓肿处,用火油烧灼,小内侍号叫着:“噢!太疼了!”
可遍布他脖颈和四肢的肿胀却不曾消失,摸着跟木头一样坚硬。内侍贾看得浑身发冷,拉着姬多友出了那间屋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怪道我听宫中老人说过,老鼠这东西是可以传疫病给人的,看来是跑不了了。司马大人,为防万一,您手下守卫萱宁宫的军士自今日起都不得出宫,只能住宿于区庐。每四人一队,各自起灶做饭,各队军士不得相互走动,决不能让这病在宫中蔓延。如何?”
饶是姬多友见多识广,方才那一幕也看得他心惊胆战,赶紧应声道:“一切听从王城令的安排。”
过不多会,太医从里头出来,神情沮丧地摇了摇头:“死了一个,剩下三个看样子也活不过今晚了。”
“死了么?”不知何时来到屋前的叔妘带着哭腔问着太医:“一点希望都没了吗?”
“是的,他死了。”太医说道。
内侍贾对叔妘喝斥道:“你是萱宁宫女官,哭什么?你都乱了方寸,你叫这满宫之人依靠谁?还不派人处置尸体?”
不一会儿,两名蒙面内侍将一具尸身抬了出来。那个小内侍满嘴生了蕈状赘生物,脸色铁青,嘴唇蜡黄,眼皮则呈铜灰色。他被疽肿折磨得蜷成一团,整个身体似乎都被担架包裹住了------
只看了一眼,所有人都不敢再看了。只有内侍贾尚算稳定,不住地嘱咐着:“记住,若有宫人再死于这怪病,马上挖坑就地掩埋。和病人接触过的人要单独居一间屋,使用器物也要分开------”说着说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诧异地盯着叔妘:“你怎么忽然来这屋了?”照理说,应该对这地方避之唯恐不及才对嘛!ωωw.
不问还好,这一问叔妘马上反应过来,跪地哭请道:“王城令大人,奴婢是来禀报,太后娘娘也病了!恳请王城令大人速速上报,晚了,娘**病可就耽误了!”
“什么?”姬多友与内侍贾异口同声地问道,二人迅速对望一眼。还是多友忍不住问道:“娘娘有何症状?”
“奴婢不知啊。”
“大胆婢子,你是娘娘身旁的贴身女官,你不知晓,莫非你眼看宫中内侍症状,心生忌惮,故意怠慢主子?”内侍贾怒斥道。
叔妘卖力叩头道:“奴婢哪里敢啊?娘娘但有半点差池,依规矩我等身边宫人也是要陪着下世的,我等何敢怠慢?只是娘娘昨日感觉不舒服后,便将我等侍候之人全部打发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