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不但有,且比你得来的要早得多。”鄂姞轻叹道。
“那为什么------”姬多友大声喊出来,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遂压低了声问道:“那娘娘为什么还会染疫?这个方子是真的么?”
“染疫本是计划中的,虽说我那继子怀疑是我故意设的鼠蛊之局,可我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若是萱宁宫人人染疫,唯我一人无事,岂不是瞎子头上的秃子——明摆着吗?所以,打一开始我便留了一只染疫的老鼠,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惊心动魄之事,她怎么讲起来如此轻描淡写?虽是不满,好奇心还是催使多友继续往下问:“娘娘,如果您和叔妘姑姑染疫后靠此方制药得以痊愈,为何同为一方,仲姬公主却不行呢?”
“怎么?”鄂姞艰难地抬起头道:“这么说,仲姬没有救过来,殁了?”
想想太医署大厅里小女孩垂死挣扎的情形,姬多友心中亦是刀绞般难受,无力地点了点头。
“唉——”鄂姞缓缓说道:“也是我造的孽,自作孽,不可活,我死也是该当的。”
“娘娘,您还没有告诉臣,为何同为一方,对娘娘有效,对仲姬公主则无效呢?”
鄂姞不疾不徐地答道:“此种瘟疫十分厉害,发病迅猛难治,只有在初发病时迅速服下此方,才能见效。当时,我以担忧自身性命为由,逼迫那猃狁右相写下此方,他当时嘱咐过,要本宫稍显症状,便服下此药。唉!若不是他在猃狁王敖兴跟前立下了军令状,非救回屠格王子不可,此种机密,如何肯吐露?”
“娘娘可否告知,出现何种症状服药才有效?”姬多友追问道。
“这个我却不清楚。我和叔妘都是在稍觉不适时便服下此药,本是心中有底之人,旁人却不知如何?”
“娘娘既然早有此方,为何不早拿出来救人,反而坐视宫中数十条人命殒去?臣曾多次追问,娘娘就是不肯交方,于心何忍?”姬多友厉声斥责道。
鄂姞冷笑一声:“为什么?自然是为了大业了!”
“什么大业?”多友十分提防和警觉。
鄂姞的双眼仿佛在盯着不远处摇曳不定的珠帘,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听她说道:“自然是为了扶立二王子姬尚父登临周王大位的大业了!”
“你说什么?”姬多友惊怔住了,好半天,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可不是吗?若是姬胡染疫而死,他又未大婚亲政,自然无子,那么身为长弟的姬尚父是有王位继承权的。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