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性命有危,什么都是次要的。姬胡冷笑一声,伸出一只手掌:“拿来!”
内侍贾“哗”地一声撕开衣襟,小心翼翼地从破裂的夹层中抽出一份帛书,抖抖索索举过头顶:“先王临终之时,忧心鄂氏将来对大王不利,虽托孤于召公。可此等阴鄙之事,似召公这等正人君子不屑而为,便将此诏交于奴才。明言若鄂氏有不轨之行,便可凭此将此女除去,务求内宫安宁!”
姬胡取过帛书,扫过一眼,的确是先父夷王的笔迹,心中不由一酸。毕竟父子连心,想父王缠绵病榻之时,还在费心替自己这个儿子筹谋,岂能不感伤心痛?可此事该当如何------
他正色问内侍贾道:“此遗诏在太府可有备份存档?”
“什么?太府备份存档?”内侍贾主领内宫多年,霎时便明白了姬胡之意。周王的诏令发下,一般都会在太府抄誊一份备案,以备将来检索。自己奉的是密诏,何为密诏?不宜宣之与众之阴私事也。如何会有备份待查?若鄂姞之事将来事发,自己------ωωw.
想此,他不由背脊发冷,面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姬胡将帛书收入袖中,淡淡说道:“既如此,此诏你留之无益,便由孤王收着了。”
内侍贾如临大赦,跪伏泣道:“谢大王------”
姬胡离去,内侍贾心乱如麻,草草将叔妘交给太医署调用,便匆匆回到自己的住处。徒弟祁仲扶他在炕席上躺下,轻声劝道:“师父,您还担心什么?看天子的样子,显是默许此事了!”
“你还年轻,懂得什么?”内侍贾长叹道:“我今日才明白先王之深意。他给我留下密诏,鼓励我大胆行事。可他明明知道,密诏无太府存档备份,将来若事发,我若拿出密诏保命,定是矫诏之罪;若不拿出来,则毒杀太后之罪便是我一人担了。他这是要利用我为他儿子执掌王权而扫清后宫之障碍呀!”
祁仲听得一身冷汗,惊呼道:“如此,此事只有秘而不宣,师父您才有活路啊!那个叔妘必须死,否则这事难免泄露。我------我这就去中宫杀了她!”
“回来!”内侍贾叫回徒弟:“她已入中宫,一只脚已跨进了阎罗殿,你不能去那里!每日里盯着些就是了,有些事,能不自己动手就不要动手,明白吗?”
“师父,徒儿明白了。”
镐京长街,原本该是整个京都最为繁华的所在。鳞次栉比的大商社无不飞檐高挑楼阁重叠庭院数进,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