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各方形势微妙,若成周八师不能专心操演,怕是会后患无穷。至于虢仲嘛,如今正值开春,猃狁等北戎部族随时都可能南下渭水大肆劫掠扰边,西六师的压力也颇大。某已决意升任虢仲为西六师统帅,以藩屏丰镐两京。”
听了这一番言说,再无人言语,西六师乃是大周王朝的两大主力之一,统领函谷关内的王师,这番安排不可谓不重用。何况,似乎眼下也没有比召伯虎的方案更好的了。M.
见一殿默然,召伯虎明白这算默认的意思。总结道:“虢公长父逝世后,我大周能征善战之统帅正处于青黄不接之时。子良虢仲等青年将领虽才华横溢,但毕竟缺少历练机会,虎之所以任命他们为假帅之职,便是想给他们这个机会。假以时日,他们亦会成长为参天大树,保我大周万年基业。”
这事算告一段落了,大辩已毕,各项礼仪也完毕了,该到了散朝的时候了,不料此时却又再起波澜。
“报——,番国使者请求谒见——”司仪官一声长呼,一个白乎乎的人影倏忽进入大殿,“扑通”一声扑倒在殿厅之上,号啕大哭:“大王,臣乃番国使臣应原,今晨接到国中讣告,我家君上已然殁了——呜呜呜——”
此情此景,一殿愕然。大家虽然早知番君病重,却未曾料到在大朝会这般重要的场合收到讣告,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有相熟的早把目光投向诸侯丛中的番世子轸。可那番轸自枣阳峪遇袭受了大惊吓,做什么事的反应都比别人慢好几个八拍,直到不知是谁看不过眼,捅了他一下,他这才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惊醒过来,扑倒在地大哭不止:“父亲啊,儿不孝啊——父亲——”
此等表现,召伯虎亦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修长的秀眉一蹙,挥袖道:“番世子乍闻噩耗,身心俱裂,来人哪,扶他到偏殿暂歇。”
目送番轸背影离开,召伯虎将话锋转向仍跪伏在地的应原:“敢问番使,此番前来洛邑,是否请世子归国主丧嗣位的?”
应原略略一怔,旋即很快作答道:“国中传信,君上丧礼迫在眉睫,若是等着世子归来怕是有失礼数,便由幼公子暂理主丧之事,等世子爷归国再行处置。”
“历来国君主丧之事都是由嗣位之君担承,番国此举,意欲何为?”召伯虎话语淡淡,可眼风却如刀一般,将地上的应原剐了一遍又一遍。
应原没来由地颤栗道:“相国容禀,世子远行洛邑,一向不在国中,亦不在先君榻前侍奉。想国夫人也是无奈,才暂时委任幼公子主理丧事,若世子没有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