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内侍贾心头舒畅,脸上自然也堆满了笑意,一迭声地向厉姞连声致歉:“对不住公主了,大王正在与先生商议要务,着实腾不出空来。请公主先去望鄂宫安置了吧!”
“望鄂宫?”纵然心里失望莫名,但厉姞仍然对这个与己有关的宫名充满了好奇之意。
“嗯哪,”内侍贾点头笑道:“就是从前鄂后一直居住的萱宁宫,知道公主您初来思乡,大王特意安排公主居于此处,以解思乡之情。”
到底年幼,厉姞哪里会想到许多?一张娇俏面庞瞬间漾满甜甜笑意,躬身福礼道:“如此,有劳王城令大人,费心安排了。”
“好说好说。”内侍贾一挥手:“小金子。”
一唤起年轻内侍躬身上前,厉姞冷眼看去,这名金姓内侍身姿挺拔,相貌清雅,然而身上却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膻臊气味,不由暗自可惜:“这么一个人,竟然做了宦官,可惜了!”ωωw.
“领公主前去望鄂宫,以后你就留在那里伺候了!”
“诺!”
这一问一答,听不出任何欣喜与失落之情,有的只是漫无边际的麻木。
踏入望鄂宫的朱漆宫门,厉姞脸上的笑意陡然凝结,再也笑不出来了。她也曾想过姑姑亡故近两年,她曾居住的宫殿照理说会有些荒僻,却未曾想竟是如此的荒败。
一迈进宫槛,当头门内十多个宦官宫女瑟缩着跪下了,人人眼中流露出七分惊惶,三分好奇。他们身为望鄂宫的洒扫宫人,这辈子似再无出头之日了,不想今日竟然有了主子。虽然跪着,却仍偷眼打量着厉姞一行人,目光中流露出些微的兴奋之意。
厉姞望了望四周,望鄂宫不大,却也处处台榭楼阁,广庑高轩,四面绕以宫墙,除了正门,其余角门皆用青砖堵死。园内假山池沼一应俱全,虽然池干泉涸,荒芜寥落,但依稀仍能看出当年极盛之时的模样。
“这里谁作主?”厉姞轻声问道。
领她来的金姓内侍颤巍巍上前跪了,回道:“回娘娘,奴才金二,王城令大人命小的暂时署理望鄂宫。若今后娘娘有了合意人选,再行调换。”
“娘娘?你叫我娘娘?”从公主到娘娘,厉姞很是不适应。
“是啊。”金二有些不明所以:“因大王未曾大婚,所有后宫侍王女子皆无等级,暂以娘娘称之。娘娘有何吩咐?”
厉姞回过神来:“我姑姑的居所在何处?我想去看看。”
“在后院,娘娘若想去,奴才在前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