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多友品得一口,打趣道:「得!看你这鳏夫似做得有滋有味的,可大王都开金口允准咱俩成连襟了,你要反悔可也迟了!」
召伯虎扑哧一笑,捶了他一拳:「你胡说八道个什么?我找你们来可是有正经事相商。」
「我知道。」芮良夫已带有三分醉意,一拍案道:「莫非是大王延迟婚期之事?嗨!若为得此事,子穆着实多虑是也!这桩亲事乃是先王后所定,大王极孝至纯,断不会违逆亡母之命!实在是申侯那边一时不及选媵,因而主动上表请求延迟婚期的。」
「哦?不及选媵?」这事隗多友还是第一回听说。
「是啊。」芮良夫叩着案板:「若不是大王的婚事,我等竟不知这十数年间江汉诸侯竟然纷纷与楚蛮联姻,以至于申侯连足够的非姬姓媵女都选不出来。」
「不会吧?」隗多友不解:「熊渠父子加起来四个人,能把江汉各个诸侯国之女都给娶了?」
「还是我来说吧。」召伯虎有些忍俊不禁:「楚子僭号称王,已成王室公敌,楚之姻亲国怎能充作陪媵入侍王宫?明白了吧?」
「唉——」隗多友长叹一声:「你们这些王孙公子,诸侯国君们结个婚可真够麻烦的,娶一妻还得附带若干媵妾。不似我这般干脆!糟了,」他一拍后脑:「子穆,我那小姨子可没有妹妹呀!这可怎么办?」
「行了,别越扯越远了。」召伯虎正色道:「我总觉得大王之所以延婚,其背后似有深意。若真是申侯那边不及选媵,那么延至来春也便妥了,何用拖至初秋那么久?再说,迎亲王使荣夷一直呆在江汉,新年连洛邑都不曾回,究竟在干什么?」想着想着,他秀挺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芮良夫毕竟久在权力中心,直觉更敏锐一些,召伯虎如此说,亦引起了他的警觉:「那依子穆之意,大王延婚是否有所意指?针对的是谁?莫非是……」因不甚肯定,他也不敢断然定论。
「除了鄂国,何有其他?」召伯虎苦笑着断言。
隗多友心中一紧:又是鄂国?鄂这个名字,就像横亘在他面前的一块巨石,他想绕开,想视而不见,却根本做不到。他不由沉下了脸:「为什么又是鄂国?子穆有何依据?」
「自从与鄂为敌,相府也往鄂境派了不少探子,近日回报,南林社最近在番城十分活跃。他们以商社为掩护,大量收购茜草,又从齐国运来不少齐纨,不知要做些什么?」
「莫不是你太多心了!据我所知,南林社不仅查探消息,也走商路,鄂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