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敌!」
「好是好,就是……」夷夫人沉吟了一会,问道:「若是君上一听闻此事火起,愤而将那楚使驱逐,兄长这番苦心岂不是会白费了?」
淮庆冷哼一声:「若在大青泽之战以前,君上或会如你所说;可在大青泽之战以后,君上所虑可就多了。断然不敢在与王师再次决战之前,再多竖一个劲敌的。」
「但愿一切如兄长所料。」
一名小宫女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了夷夫人的寝宫,向后花园东侧的一处不起眼的宫室奔去……
「什么?」听了小宫女附耳的这一番话,周氏大惊失色,在贴身内侍的眼色示意下才勉强镇定了下来,从腕上退下一只玉手镯,递给这告密的小宫女,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小宫女的身影堪堪消逝,周氏便离席而起,不住地在屋里踱着步子:「怎么办?那夷妇听了**相的话,定是要将这烫手的山芋踢给我鲳儿的。该怎么办哪?」
女儿厉姞自刎而亡,她已经对鄂侯驭方完全绝望了。这个无情的男人,眼里只有自己的君位和那对异族母子,自己的这一对儿女都是他的棋子,生死浑不在意。她已经没了女儿,再不能断送唯一的儿子了。再说,
若是真娶了那个楚女,自己又将如何向父亲周公交代?父亲将如何立足于周天下的朝堂之上?不行,必须制止此事。
可该怎么制止啊?自己在朝堂上并无一个靠山,也无一张嘴可以替自己和儿子说话。该怎么办啊?愁死人了。
见主子为难成这样,贴身内侍看不过眼了,凑上前来低声说道:「娘娘可是不想让公子娶楚女?」
「那是自然,谁娶熊渠孙女谁便必然成为君上的眼中钉,这道理那夷妇明白,我又何尝不明白?再说,鲳儿乃姬姓外孙,怎能与那僭号称王的贼子做岳家?」
「如此,老奴可向娘娘引荐一人,好歹能讨个主意。」
「何人?」周氏眼中满是希冀:「只要能帮鲳儿脱得此难,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愿闯一闯。」
「娘娘可还记得是何人将兰香茜草与齐纨引入鄂国的?」
「知道,是那个号称义商的猗恭。此人已得淮庆重用,所出计策无一不采纳……怎么,你是要我去求他?」周氏很是惊愕:「此人虽说足智多谋,但他俨然已是淮庆的入幕之宾,岂会帮我?」
「娘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贴身内侍十分笃定:「猗恭出身商旅,唯利是图也。接近淮庆只是为借他之势囤积炒卖茜草,兰膏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