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冲锋的三百褐甲盔士,不是被直戳中心口,透破褐甲,将心脏戳了个窟窿,惨叫连连栽下马去,便是被枪兵戳中马肚,无数匹马悲鸣一声,砸在尘埃之中。wap.bΙQμGètν.net
那些褐甲盔士刚想从地上爬起来,早已被赶来的王城锐士骑兵催马四蹄践踏,死于非命。更多的是被枪兵一枪戳中,连人带马戳翻在地,再补一枪,魂归阴间。
不过一个冲锋,五千褐甲盔士便死了一千多人,而王城锐士不过伤了区区二十来人。这种代价,可以忽略不计了。
褐甲盔士们的冲锋顿时凝滞了下来。毕竟死亡当头,谁能不惧怕?可是便在这时,荣夷岂能留给他们半点喘息之机?
盾兵,枪兵呼喝一声,齐齐后退。后面数十铁甲骑兵,如流星火焰般朝着这些盔士们狂奔而来。手中长矛闪动,血浪滔天,惨叫连连。
“噗噗噗——”无数死亡之音弥散在大营上空,无数褐甲盔士的殷殷鲜血,染红了他们的战袍,浸红了他们倒下的大地。不到半个时辰,原本喊杀震天的营地,寂寂无声,无声无息,却宛如修罗场。
只剩下鄂鲲与鄂卯兄弟二人了。鄂卯此中只剩下恐惧,毕竟这是他第一回上战场,便碰上如此的**,焉能不惧?鄂鲲看了堂弟一眼,血红的长剑一指荣夷,大喝道:“荣太子傅,吾不知汝留下吾命为何,然我鄂鲲历经血海,早已将生死看淡。吾堂弟鄂卯,乃我已故叔父鄂骏之子,叔父已死于铜绿山,若荣相能饶我弟一命,存我叔血脉,鲲之生死任由荣相安排。不然,鲲立时自刎于荣相马前!”
说完,鄂鲲将长剑横在了自己的颈间,鄂卯只死死靠着他的背,头也不敢抬。
荣夷长叹一声:“公子,夷本无意取你之性命,天子有命,公子鄂鲲可来去自由,吾等皆不得阻拦。既如此,就请二位公子自行离开本营吧!来呀,牵马!”
二人皆是不敢相信,直到锐士牵来两匹快马,依旧是如坠梦中。正待提缰催马,荣夷却呼了一声:“公子且慢!”
鄂卯浑身一震,险些跌下马来。鄂鲲却镇定许多,回身问道:“荣相莫非改主意了么?”
“非也非也。”荣夷淡淡一笑:“告知公子,鄂楚联军已分别败于渑池与伊阙,目下我军正在打扫战场。公子回到大营,可带着剩余五万人全身而退,或可为鄂国留下最后一点家底。公子切不可意气用事啊!”说完,猛地一戳马臀,鄂氏兄弟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吃痛的战马一阵风般地带走。
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