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啥?”
王宝簪咬了一口春日新下来的李子,酸得龇牙咧嘴,“嗐,乡下妇人农闲了就聚在一起聊这些,不就男人女人那点事,有什么羞辱不羞辱的。”
她有农妇出身做挡箭牌,武贞儿说不了她什么。
“那贵妃呢?”
对年纪尚轻的顾明柔,武贞儿可没那么好糊弄,“贵妃刚才说什么……**妇什么的,分明是在羞辱臣妾!”
“究竟什么是**妇,我也不明白。”
顾明柔在王宝簪身边久了,也学会了睁眼说瞎话,“我是听见永景宫的宫人说,这些日子老听见永景宫有人说‘**妇’‘**妇’的,贞妃既知道快教教我,‘**妇’到底是什么?”
武贞儿一听,便知永景宫的事被王宝簪她们知晓了。
偏偏王宝簪和顾明柔都把自己摘了个干净,明明当众羞辱了她,却还假装无辜。
她若要发作这件事,少不得会被追查这话的源头是哪儿来的,她到时候也跑不了。
“哎呦,我一个乡野农妇也听不懂这话,贞妃你也教教我,‘**妇’到底是什么?”
王宝簪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副无知模样盯着武贞儿。
眼底分明是戏谑神情。
武贞儿又羞又恼,只想立刻离开此地。
她起身福了福便要借故离开,王宝簪早就防着她要跑,一个眼神过去,小福子等人立刻把院门拦得严严实实。
王宝簪大笑,“哎呀,贞妃急了,不就跟她开个玩笑嘛。咱们这些人里就她二嫁过,就她懂得多,我不问她问谁,你们说是不是?”
后宫嫔妃都是会看眼色的,看出王宝簪今日有意羞辱武贞儿,自然都顺着她的话说。
“皇后娘娘说的是。”
“确实如此。”
张斐斐更直接站起来喊武贞儿,“哎!你还不快过来?皇后姐姐叫你你敢不来,你要反了吗?”
她径自走到武贞儿身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反了天了,小、**、妇!”
武贞儿瞬间身子一颤,两眼恨毒。
一旁的胡月姬坐在席间,看着武贞儿今日像自己前几日那样受到羞辱,跑不掉,也反抗不了,心里的阴影抚平了许多。
再看王宝簪的时候,她心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
凌云横忙于春闱的事,好几天没去后宫了。
今日忽然听说大坤宫办赏花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