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侵占一点属于国君的疆土,只要不多,不太过分,那都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这事儿,古往今来,几乎每个国家都有。
情节严重的,国君最多只是敲打一下封君,逼迫其交出侵占的土地而已。
更有甚者,在臣强主弱的情况下,封君们甚至还能毫无顾忌的侵占国君的城池土地,譬如晋国的卿士,鲁国的三桓……
夜幕降临。
在太仆申息的府上,申息、被离、掩余、烛庸等一众老世族大臣齐聚一堂,数十人都在商讨着如何应对吴国最近的一系列政令。
“大王这回真是太过分了!”
“欺人太甚!老夫的几个牙行都被查禁,国府虽以平价购置一应奴隶,但没了牙行,老夫一年至少损失二百金的收益啊!”
“正是!大王还勒令官府核查国人之奴隶、土地、封地、房屋、商铺等所有资产,在下应如何报备?”
在场的老世族大臣及封君都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
作为世卿世禄制下的受益者,他们的**底下可可以一个是干净的!
即便他们自己没有贪墨公款,偷税漏税,没有侵占国家的土地,他们的祖先可能都干过这种事情。
那如何是好?
他们正是来跟太仆申息等人商议的。
“二三子,请稍安勿躁。”
作为东道主的申息不得不站起来,摆了摆手,说道:“今日我等齐聚一堂,无非是为了商讨如何应对时政!”
“关于时政,在下有自己的一番见解,请二三子静听。”
闻言,在场的老世族这才安静下来,竖起耳朵想听一听申息的高论。
只见申息正色道:“诸位,在下以为,大王所确立的奴隶制,已经无可撼动。禁绝捕奴也好,查禁牙行也罢,我等都应当遵从,而不可滋事!”
一听这话,一众老世族不由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关于庆忌禁绝捕奴,查禁牙行的事情,他们心中都甚是不满,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毕竟,只是断了一条财路而已,还不至于让他们公然跟庆忌对着干!
“关于大王下诏,核查国人一应资产之事,在下以为,也当遵从……”
“甚么?”
中大夫羊容瞬间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起身大声道:“太仆,汝这是何等的谬论?”
“奴隶之制罢矣,何以二三子能对核查资产之事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