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初这一伤,足足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直到伤口结痂不再裂开流血,才被允许下床。
夜晚寂静无声,烛火映照着屋内,俊秀冷傲的少年立于窗前,屋外月色惨淡,星星四下分布,发出极微弱的光。
而他身后站着侍卫服饰的冷峻男子:“公子,宫里的御医已经离府,暗处盯梢的人也撤走了。”
“嗯,将军府那边呢?”阮南初低声问着。
“公子放心,将军府那边的人比我们这早撤几天。想来是不会再有什么事。”
“那就行。”有夜风徐徐吹来,有些冷,阮南初掩上窗,转身回了床榻。
那日在院中对阮素微说出那番话时,他就猜到文贤帝会有所动作。
“冉冉今日又将你赶出来了?”少年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光。
“是。既然宫里的人已经撤了,公子也可自己前去报个平安。”柯子未想起华年将他赶出院子时,那副恨不得踹他几脚的样子,不禁头疼。这主仆俩都一样,太暴躁了。ωωw.
“再等等。”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去而复返。这些日子叫柯子未隔三差五去苏府,也不过是做戏给那些人看罢了。
柯子未心下了解,那场刺杀不过是试探自家公子的一个局,派御医暂住逍遥王府,美其名曰是治病,但其实就是为了探查公子身体状况。
文贤帝甚至还派了人暗中监视苏府和逍遥王府。
只是苦了公子,伤口撒了特制药粉,久久难愈合,又服了可以扰乱脉搏的药,也亏得那御医是宫里十几年的老御医,说什么医术盖世,不过是徒有虚名。
柯子未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公子,文贤帝既撤了人,是否代表他放下了怀疑?”
阮南初摇头:“文贤帝向来多疑,不会轻易放下戒心。”
“那公子如今打算怎么做?”
阮南初沉吟片刻,方才说道:“让手下的人,先暂停一切行动。”
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按兵不动,以不动应万动。
……
苏冉听完事情的始末,心中惊叹不已。这般未雨绸缪,心思缜密,就连她也不得不赞叹一声。M.
得,还好她们没成为仇人,否则即便是她重活一世,也不一定斗得过。
文贤帝那个老狐狸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谋一划,都在他人的预料算计之中。
苏冉突然就明白阮素微对她的敌意是因为什么了。也明白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