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转凉,夏日的炎热已经渐渐消散远去,不过时而仍旧感到闷热,像是夏日拖着长长的尾巴,舍不得离开似的。
华年匆匆推门而入,满脸不可相信,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
苏冉同锦瑟一样,看向华年,轻道:“何事?”
“江姨娘,没了。奴婢亲眼见着的,是自缢。”华年声音极轻,许是害怕,竟还带了一丝颤抖。
苏冉移回视线,放下手中的书,轻叹:“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再过两日就该立秋了吧?”
锦瑟应道:“对的,小姐,昼夜温差大,得注意增添衣物才行。”
华年见两人都未理自己,只当是自己方才的声音太小,她们没有听清,于是又提高了些:“小姐,江姨娘自缢了,留了几个字,大抵意思是将过去的全部罪责独自揽下,希望将军和夫人顾念旧情,好好对待三小姐。将军下令好生安葬,丧仪一切从简,现在和夫人正在依涵苑陪着三小姐呢,小姐可要去看看?”
苏冉淡道:“那可真是可惜了,没能和她说上最后一句话,李学子还在京城吗?”
华年道:“是的,他好似打算一直待在京城了,天天混迹在赌坊酒肆,那些钱迟早有一日会被他败光,奴婢怕他日后会来威胁小姐。”
苏冉摇头:“他惜命的很,也算聪明,他不敢来找我,也不会蠢到和外人说是我指使,且不说这本就是事实,即便他说,也得有人信才行。随他去吧,等到没钱的时候,他总会想其他办法,找其他人。”M.
华年清楚苏冉话里的意思,她也知道像李学子那样的泼皮无赖最是难缠,他不敢来找苏冉,但他却敢去找苏涵,要是后面苏涵彻底失去了苏家的庇护,那她的下场……
华年不敢去想,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恻隐之心,她觉得苏涵虽然是讨厌了些,但比起苏芷和江茗来说,就算不得什么了。
这样想着,华年竟还真就说出了口:“小姐,三小姐如今孤身一人,想来她也不会再做一些对您不利的事情,不如我们……”
“华年,你是在为她求情?”苏冉冷声打断华年未说完的话,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写满不悦。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华年吓得赶忙跪地认错,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苏冉语带寒意:“倘若今日局面对调,你觉得她会可怜你吗?先前种种,哪一次不是她们先挑起的事端?倘若苏涵的计划提前实施,倘若我身边无人相护,哪有该如何?我早就说过,我并非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