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柔扯出麦克下面的电线,直起身,身子轻靠在讲台上,目光对视钱虹。
“你散播消息在班级群里,未经当事人同意,是侵犯阮洁琼的隐私。阮洁琼怀的就是你儿子朱晋的孩子,这点毋庸置疑。你若非要用泼脏水的方式来给舆论造势,抹黑还没毕业的女学生,我会直接找到教育局,甚至报警,让警方介入,好好查查你的手机和所有的通讯记录,真相是什么,昭然若揭。我学不来你那套撒泼打滚博同情的手段,我只和你讲证据。”
柳小柔继续道,“你说你儿子对阮洁琼好,那好,麻烦你班的班干部,调一下昨天中午篮球场附近的监控,或是寻找目击人。昨天中午,朱晋在篮球场附近,在明知阮洁琼是孕妇的情况下,扇打了阮洁琼。既然疼爱,又怎么舍得动手?”
柳小柔的目光,在全班同学的身上缓缓巡视,“我叫柳小柔,大学刚毕业,是和阮洁琼相处六年最好的朋友。我不是什么社会闲散人士,我自己开店,从高中到大学,所有学费和生活费,都靠自己的双手。”
柳小柔冲着钱虹说道,“你不认识我,但一句话就把我定位为社会闲散人士,未免草率了些。而且,社会闲散人士,是对社会造成什么威胁了吗?我怎么听出了很多偏见?”
柳小柔继续道,“阮洁琼和朱晋在一起的两年,并不幸福,或许在座有人认识朱晋,平心而论,朱晋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对阮洁琼好不好,你们应该有所耳闻。一个毕业后,只会在家打游戏啃老,对女朋友百般不耐烦甚至恶言相向的人,怎么忽然就变成好男人人设了?”
柳小柔笑了笑,冲着钱虹说道,“您有母爱滤镜,我可以理解,一般妈宝都这样。”
柳小柔看了阮洁琼一眼,随即又看了眼身后的多媒体大屏幕,坦然道,“要不这样吧,给你们看看阮洁琼和朱晋平时的聊天记录,阮洁琼发二十条消息,朱晋回一条。顺便再看看转账记录,看看朱晋这两年,花了阮洁琼多少钱。”
说罢,柳小柔朝着阮洁琼走去,阮洁琼倒也配合,委屈巴巴的低着头,身体极其听话的把手机给掏了出来。
这时,压抑许久的钱虹彻底没法子了,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两年里,朱晋管阮洁琼要钱,好多次还是她钱虹唆使的。
钱虹连忙从地上爬起,准备去抢手机,却被柳小柔挡在了身前,“你敢碰我和阮洁琼一下,我就报警。”
钱虹一忍再忍,她知道眼下局势对自己不利,而且,身后那些年轻人,都巴不得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