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朱梦赶走,或是送出国,但朱梦的儿子必须留下,不能让她带着孩子离开,否则这孩子就是她日后威胁你的把柄!你当着柏凯的面,把朱梦处理掉,柏凯会明白你的心意的!柏凯那孩子之所以跟你顶撞,不就是因为雅芝的离世吗!如果我是柏凯,我也会生气,那朱梦的家人杀了雅芝,你却仍旧把朱梦留在身边,这说不过去的!外人看了会说笑的!”
此刻,向明远的情绪混乱且糟糕透顶,日子平静了没两天,母亲又让他对朱梦进行“去母留子”的行径。
他倒也不是不愿意做,他很清楚,为了长远的利益和安稳,他必须赶走朱梦,可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和朱梦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说完全没感情,那是胡扯。他习惯了朱梦的伺候,也习惯了朱梦对他在“私生活”上的忍让。
好些事,其实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就算再没感情的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也是难以割舍的。偶尔的分居放肆还好,一旦彻底割裂,那后面便是数不尽的麻烦和藕断丝连。
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年了,朱梦的手里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他的秘密,好的秘密或是坏的秘密。
他是生意人,且是一个不那么干净的生意人。
若是把朱梦送走,那跟送走一尊佛没区别,他要动脑子,用方法。
只能用“请走”的方式,而不能用驱赶。
电话挂断以后,向明远站在院子里恍神了好一会儿。
门内大厅,朱梦换好衣服朝着门外跑来,她途经向明远身边,急切道,“老公,我去商场,准备过阵子庆功会的礼物,刚好把你新定制的西装取回来,晚上会晚点回家。”
向明远应着声,“你抽个时间去医院看看精神科,一会儿失眠一会儿又嗜睡的,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朱梦笑笑,“放心吧,可能就是最近闲到了,忙起来就好了。”
商场。
朱梦和董禾约好在商厦门口见面,两人一路前往爱马仕专柜。
董禾兴奋道,“这个包我等了一个多月了!终于被我等到了!最近我老公拓展了新业务,估计这一单成功以后,又能净赚个五六百万,文昌答应我了,这一单成了,就给我买个五十万的包!”
董禾兴高采烈,朱梦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她和董禾都是富太太,可她过得并不如董禾滋润。更何况,董禾家里的条件,照比向家可是差得远了,而那文昌愣是舍得给董禾花钱,向明远却一毛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