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凯实在忍不住，开口道，“所以小柔现在是什么状况？”

医生开口道，“她第一次脑部手术后，出现的头痛、视线模糊、以及短暂的昏迷，都是手术后的后遗症反应。不过这次撞击之后，她的情况变严重了，你们应该早点来检查的，她的脑袋里面有一个肿瘤，不太好处理，严重的话可能会危及生命，也有可能会影响智力，导致她变成几岁小孩子的智商。如果幸运的话，是有可能治愈的，但这有一定的概率问题。”

听到“危及生命”四个字，所有人都忍不住了，袁依菲直接落了泪，转身冲着墙面哭噎起来。

张明发吓得浑身发抖，他走到医生面前，磕磕巴巴，“医生……我们小柔的身体状况一直都很好的，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她以前有短暂失忆过，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她能吃能睡，还很聪明，她的工作和生活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她……”

医生打断道，“我不是说一定会怎样，只是她的状况比较特殊，而且的确有点严重了。再一个是，她第一次手术后，就应该让她好好休息一到两年的，不能受累，也不能有过激的情绪，难道你们这些年都没有复查吗？”

张明发不懂这些事，他摇着头，“没有……怪我，都怪我……”

说着，张明发狠狠捶打自己的脑袋，他责怪自己怎么没有留意到这些细节，他恨自己给小柔的关心太少！

向阳上前阻拦，张明发瘫坐在地，哭成了泪人。

屋子里的人全体沉默，姜宝儿凑到姜生的身边，小声道，“哥，你认识的朋友多，你想想办法，给小柔找最厉害的医生治疗。”

姜生应着声，“我已经在联系了，刚刚有回信儿，但是可能需要去美国治疗。”

凌红接连几次叹气，在听闻医生和小柔家人的这些对话后，她对柳小柔再也讨厌不起来了，以前是她有偏见，是她对柳小柔产生了太多误会。

她很惋惜，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让姜生看对眼的姑娘，如果就这么死了，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凌红冲着医生说道，“您的意见是转院，对吧？”

医生想了想，点点头，“对，我们这里的确能力有限。”

向柏凯默默守在一边，他的情绪早已翻江倒海，他恨自己，恨自己当初没能保护好小柔，如果不是因为他，小柔不会经受这些苦难。小柔的命已经够苦够波折了，而他呢，好似从未为她带去过什么好事。他是深爱她的，可他的爱，只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