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也才十岁啊,我不能没有工作啊......”
酒馆老板拧了拧眉头,“我之前推荐你去的地方呢?不满意?”
“哎呦,老板您说的那个小领导前段时间生病去世了啊,后面上来的,唉,都是那样,不愿意要我这种手脚不麻利的,除非我愿意降薪水,可我老婆怎么办,我儿子怎么办......”
塔维纳尔算是听明白了,又是一个苦命人。
在快速发展的至冬,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见,她塔维纳尔也知道不会少。
弱势群体就是这样,生活得不到保障,一点轻微的动荡就能让他们家破人亡。
塔维纳尔垂下头安静吃饭。
吐完苦水,那个男人跛着脚离开了酒馆,他还需要去找新的工作糊口。
有人坐到了塔维纳尔对面,是酒馆老板。
“你觉得他以后会怎么样?”
他指的是刚刚离开的男人。
“为酬劳奔波,劳累成疾,妻子会因为疾病日渐衰落,到最后或许会提前离开这个世界,而家庭重担最终会落到他的孩子身上,年纪轻轻就可能辍学出来工作,不出意外的话会走上和他父亲有所不同但大致相似的人生轨迹。”
塔维纳尔停下刀叉,“这就是一个普通人在时代背景下的缩影。”
“你有办法解决吗?”酒馆老板又问。
塔维纳尔笑了笑,“谁都不是谁的救世主,我即使能帮一个,也救不了所有人。”
酒馆老爸沉默地起身,重新走回吧台。
两人都对这番对话下的另一层意思心知肚明,根据上次塔维纳尔带着疑似手下的人前来,酒馆老板就猜到了他伟岸而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家里不是有钱就是有权。
对于这些人来说,帮一个跛腿男人找一份工作再简单不过了。
但大家都没挑明,点到为止。
酒馆老板也不道德绑架地去要求什么,只是回到吧台那边,这一次他没再看书,陷入了长久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