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维纳尔带着骨灰盒跟在钟离身后进入了往生堂内。
将骨灰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看钟离认可点头后,塔维纳尔等待了片刻,见钟离并没有什么想说的,也就准备告辞离开。
似乎看出了她接下来的打算,钟离在塔维纳尔开口之前先一步用话语堵住了塔维纳尔将要说出的话。
“你身上的变化相较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
钟离坐在桌后,金色的眼眸注视着塔维纳尔,他的目光看到的不止表象,还有更深的本质。
更深的探究与思虑在他眼底无言涌动,他表面却安然不动,坐在那里自成一方天地。
间隔几秒,塔维纳尔思绪越发沉淀,声音也一如平常:“记起了一些事情而已,钟离先生好眼力。”
他们的神色都称得上淡定从容,即便各自都知晓对方的身份,此刻却都未提及。
“性子也更沉稳了。”钟离幅度不大地笑了笑,“这是好事。”
塔维纳尔不清楚他嘴里的好事是指代性格还是记忆恢复,或者两个都有,轻点脑袋,算是认同。
钟离在这时伸手往旁一引,“故人再见,哪有站着叙旧的样子,还请放松些,就当是平常和堂主对话。”
塔维纳尔拉过椅子坐下,钟离便满意颔首,接着道:ωωw.Bǐqυgétν.net
“记忆是时间的负担,也是时间的馈赠,看你的样子,并未完全迷失在往昔的记忆之中,在下见了也是颇为欣喜,小友心性之坚韧可见一斑。”
“钟离先生谬赞了,我不过是暂且将那些繁杂念头按下不表,还远远称不上接受自如。”塔维纳尔摇摇头,她一直以来对那些复苏的记忆都当做是小说故事,有用的知识暂且使用,复杂的部分只是选择性接纳。
只是每次使用本源力量的时候,复苏的记忆都会暂且侵占脑海不可自拔,进而对她现在的人格带来不可逆的影响。
不过有关这一点她已经不再迷惘,记忆融合后的她当然还是她,性格的转变并非一蹴而就,有这样一个过程,就不算是对如今自己的抹杀。就好比今天的你是过去所有你的总和。
“不必谦虚,我所说并非恭维,乃肺腑之言。”钟离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两人各自倒了半杯,“我也属于记忆不错的那一类,如今,不得不承认厚重的记忆对我的磨损已经逐渐彰显出具体形态,想要在这之中维持自我遵循本心,着实不易。”
“磨损?”塔维纳尔故意反问,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