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也从地上站起,一脸的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出心里话:
“说真的,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生论派的也不是很能接受,而我只是个审美能力正常的画图人。”
眼珠子在空中晃了晃,好似一个无奈的摇头。
“权衡之计而已,我得确认我们出去以后具体会遭受什么样的后续针对,这样才好决定我接下来采取什么措施。”
“我们之前的讨论结果不是暂时按兵不动吗?你这变卦的速度也太快了。”
“还不是为了你们,怕你们在这地方待太久待出什么毛病,这才以身犯险。”
卡维被噎了一下,“不是,这所以说我还得谢谢你咯?”
“那倒不用,心怀感激,不要对我的眼珠子的相貌评头论足就好。”
她反倒大度起来,空气中蔓延开一种微妙的荒谬气息,几个人和一颗眼珠子侃侃而谈,怎么看怎么掉精神值。
“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在外面了?”老贤者赶紧出言把话题带回正轨。
“是的。”
眼珠子和塔维纳尔同时回答,遗留的左眼将塔维纳尔右眼所见映射入三人的脑中,实时观看起来。
塔维纳尔脚下的沙地在月光下反射着亮晶晶的细碎亮光,夜空晴朗,万里无云。
怎么看都是安宁祥和的一个晚上。wap.bΙQμGètν.net
“到目前为止,我周围的环境都算正常。”
塔维纳尔身侧有一只草晶蝶翩跹而过,被她随手抓住,元素力顺畅地流经身体脉络。
“为了保险起见,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再决定第一个转移出来的人选。”
眼珠子无声传达了塔维纳尔的想法,让三人心中再生希望。
一眼望不到头的未来才是真正绝望的开端,可一旦出现一点点希望的火光,这点火苗最后都会越烧越大,支撑着人走向不那么绝望的未来。
塔维纳尔想了想,写下一张纸条,借风送到赛诺的枕边
赛诺即便是睡着也没有放松警惕,风元素的流动使他猛然从床上坐起身,一探手就抓住了夹在风中送来的纸条,借助窗外的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眼珠子当然是没有写字能力的。
赛诺无比确认这一点,迅速走出屋子,在夜色中扫视四周。
一抹银白独立在高处,伴着月光,像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境,朝他微微点头后,身形消散在夜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