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婉哽咽着向周奇道了声谢
周奇犹豫了下,又劝说道:“唐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有些话现在说出来不合适,但我还是想说,那位……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事已至此,与其做无畏的牺牲,不如好好的过往后的生活。”
自从唐家败落,唐若婉看尽了世间炎凉,现在还有人能对她说这样一番话,实属不易。
她向周奇极为诚挚的鞠了一躬,“多谢周律师,这段时间你对我的帮助,我会永远铭记在心。”
周奇眼中划过一抹愧疚,“唐小姐客气了,分内之事,事务所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唐小姐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说完,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唐若婉目送周奇离开,低头看向手中的遗书,通红的双眼翻涌出汹涌的恨意。
小妹被送进监狱,她忍了。
唐家被毁,她忍了。
二妹被囚,父亲被抓,她也忍了。
她甚至劝说自己,是妹妹们有错在先,惹上不该惹的人,才会让唐家落得如此下场,只要人活着,她什么都可以忍。
可如今,父亲被逼含恨而死,她再忍,便枉为人女了。
傅凌枭!
从今日起,我唐若婉与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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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尊庄园。
医疗楼。
病房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端端的在病床前跪下。
声响细微到了极致,病床上浅眠中的男人还是敏锐的觉察到,冷眸倏然睁开,满目凌厉危险的暗光,看清床前跪着的人,又不动声色的敛去。
苍白的薄唇掀了掀:“跪着做什么?”
跪在病床前的人,正是昨晚挟持傅凌枭的那个保镖,他回来得知自己那一刀,差点要了他家傅爷的命,吓得赶紧过来请罪了。
“属下没把握好分寸,伤了傅爷,还请傅爷责罚。”
傅凌枭失血过多,脸和唇苍白一色,他却像个没事人,淡声道:“无碍,起来吧。”M.
“傅爷,您让我跪着吧。”
跪着心里踏实。
傅凌枭随他,吩咐门口的沈掠备车,而后掀开被子起床。
保镖急忙出言阻止:“傅爷,医生说您伤的很重,需要躺着静养一段时间。”
傅凌枭冷眸扫过去,保镖吓得马上闭了嘴,看着男人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出病房,他担忧的从地上爬起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