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意——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要掳这两个人来带路?
就是为了看人家小夫妻卿卿我我腻腻歪歪生死相随相濡以沫?
天啊!饶了他这个没有媳妇儿的男人吧!
冒着风雪走了一段路,长孙焘忽然惊喜地叫了出来:“晏晏,那片竹林里有屋子!”
他们正站在小山坡上,而面前的群山合抱处是一大片平地,遍植了竹林,竹林的中央,一间竹屋静静矗立在中间,仿佛风雪不侵。
虞清欢十分惊喜:“草草好棒,那许是猎人歇脚的屋子,这下我们不用淋雪了。”
长孙焘也很高兴,他把虞清欢的手紧紧握住,生怕虞清欢摔了,二人快步向竹林走去。
杨迁将嘴里叼着的草杆吐到一旁,望着小屋沉默不语,他抬起脚,不紧不慢地跟在二人身后。
竹林里,呼啸的山风少了许多,有零星的雪从衣襟里掉进去,冰得人一个激灵。
虞清欢牵着长孙焘的手走近竹屋,这个竹屋还有个前院,用竹篱围住,他们面前还有两扇合起来的竹门,两侧挂着的红灯笼已被风雨侵蚀得千疮百孔。
虞清欢见这屋子冷清得一点烟火气都没有,料想没有人住,伸手就要推门进去。
“慢着!”长孙焘连忙拉住虞清欢的手,声音竟有丝颤抖,他冲虞清欢摇了摇头,表示别轻举妄动。
为什么会做这个动作,他也不知道,但是他脑海中依稀有种感觉,他来过这里。
这个小屋子,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普通?
可他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呢?
他忘了。
虞清欢也没有贸然行动,见长孙焘抱着脑袋一脸痛苦的样子连忙把长孙焘的腰抱住,柔声安慰:“草草,我在这里,别怕。”
长孙焘看着虞清欢的脸,整个人有些恍惚,最后他笑着摇摇头:“晏晏,草草没事,草草没事。”
这时,杨迁才牵着马过来,他一脚踹开竹篱门,牵着马就走了进去。
“草草,跟着杨迁的脚印有。”虞清欢拉着长孙焘,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安然无恙到了木屋面前。
木屋不仅有马厩还有草料,杨迁把马拴进马厩里,在槽枥中添了料,这才进走到虞清欢二人面前,道:“屋里没有阵法,进去吧!”
长孙焘牵着虞清欢,走到门口处找了根木棍,蹲下来为虞清欢揩去鞋子上的泥土,又把自己的也揩干净,这才道:“晏晏,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