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爸只大几岁,论年龄,你还是叫我‘叔’听起来舒服一些。”
程相儒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真让他管周老板叫“爷爷”,他还真有些开不了口。
周老板的目光温柔,似水波流动,包容又慈爱:“小程啊,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诉你。”
程相儒感觉自己还有很多疑问,但现在忽然让他再提问,竟是一时间又想不到该问什么。
他想了片刻,摇头道:“周叔,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现在冷萤他们都在等着咱俩,咱俩抓紧速度吧。我休息差不多了。”
“行!”周老板起身,拍了拍**上的尘土,转身面向前面拦在路中央的木栅栏。
“小程,来搭把手!”
两人一左一右共同用力,将栅栏抬了起来,纵向靠墙放下,让出前面的路。
前方的路,没有铺石板,但格外平坦,两边墙上也没有铺石砖,而是在平整的土层表面刷了几层白土和白灰,色彩明亮的军阵壁画从木栅栏处一直向内延伸。
壁画上那一排排身披铠甲的战士,表情冷酷,身姿挺拔,四色八款彩旗高高飘荡在壁画里,各制式军士密密麻麻地不知延伸到何处。
走在这样的壁画之间,程相儒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这感觉,真的就像是走在肃杀的军阵之中,通往未知的前方。可能是元帅大帐,也可能是砍头的刑场。
两人走出没多远,便看到了道路尽头有一扇墓门。
再走近些,可以看到,那墓门很奇特,竟是竹条帷幕,根本不需要费劲,只需轻轻挑起就能进入。
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连接竹条的细线都已经老化,程相儒还没用力,只是稍稍挑起一边,就见竹条碎落得满地都是。
程相儒脸色一变:“周叔,我这不算破坏文物吧?”
周老板“哈哈”笑道:“讲道理,还真的算。”
程相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始终觉得自己来这里,是找线索的,跟盗墓贼有着本质的区别,他对着里面的奇珍异宝一丁点兴趣都没有。可是,他截止到目前所做的一切事,又都好像跟盗墓贼没有什么区别。ωωw.
或许,在这条路上,他会越走越远,直到成为他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吧?
这条不归路,他踏上了,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只要程以沫能够活在阳光下,他就算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