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程相儒同周老板出去,她只以为哥哥是去学着做生意,并不知道哥哥所经历的危险,程相儒也从不告诉她。
现在,她知道了越多便越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哥哥,害怕重新有了爸爸妈妈,却失去哥哥。
与现有的所有一切相比,她宁愿回到那座小村子。哪怕苦,哪怕受欺负,只要能天天和哥哥相依为命地在一起,就可以。
“他们回来了!”石番看到远处出现一辆车子,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程以沫一听,顿时高兴地蹦了起来,想要跑上前迎接,却被阿田一把拽了回来:“还不确定是不是他们呢,你别乱跑啊!”
现在大家是都怕了,真担心周老板的人再来搞事情。
“哦。”程以沫撅起小嘴,眼巴巴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近,双眼越来越亮。
她已经远远地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了开车的是黄谨叔叔,副驾驶是洪翠阿姨。
破破烂烂的面包车缓缓减速,最后一阵哆嗦,在河畔石滩停了下来。
“哗啦”一声,车门被拉开,冷萤先跳了下来。
她冲等候多时的石番三人笑嘻嘻地摆手打了个招呼,然后探半个身子回车里,小心翼翼地将程相儒接了下来。
程相儒身上的伤仍没有痊愈,但看到妹妹蹦蹦跳跳跑过来时,却感觉河畔的风和正午的阳光,都化为疗伤圣药,正在快速帮他治愈那掩盖在衣裤下的伤痛。
“哥哥!我好想你!”程以沫一头扑进程相儒怀中,用稚嫩的脸蛋蹭程相儒的胸口,像是只黏恋属性的猫咪。
程相儒前几天刚刚在生死边缘挣扎归来,此时与最在意的妹妹重逢,忽觉恍如隔世,竟抑制不住地有点眼眶湿润。
“哥哥,你知道吗?我学会了好几句苗语呢!还有,我还能跟小虫子们说话了呢,他们可乖了。还有还有……”
冷萤看着兄妹重逢的甜蜜一幕,虽然有那么一丢丢吃醋,但还是不忍心打扰。她默默冲车里招了招手,把阿喵召唤到怀里抱着,然后走过去跟石番和阿田打招呼:“爱哭鬼,想我没?”wwω.ЪiqíΚù.ИěT
石番本来还挺高兴,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表情显得有些尴尬,嘴角抽了抽,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阿田笑嘻嘻道:“阿姐,我还在呢。你答应过我,不叫阿番爱哭鬼了呢!”
“对对对,石大男子汉!”冷萤侧身冲车子方向扬了扬下巴:“我给你们带了云南的土特产,在车里,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