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在场众人齐齐抬头,磅礴的压力如海潮一般席卷向门口,可旋即,便在一道轻蔑的眸光之前轻描淡写的消散。
一个身影昂然挺立,走入了休息室中,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位之上,气势巍峨宛如镇压诸天。
可旋即,又有一道气势针锋相对地从门外袭来。
“夏熙路美食街钟水饺参赛选手赵师傅到!”
“呵,刘师傅,今年也要较量较量咯。”一个苍老而浑厚的笑声从门外响起:“可要小心咯,老头子我今年可是准备了杀手锏。”
“嗬,奇技**巧。”刘师傅冷笑:“把戏再多,打得过我们百年的黑暗老卤么?”
未等来人站定,一道又一道的强者气息从门外浮现。
“长安隔夜羊肉泡李师傅到!”
“琼州烂虾大排档陈师傅……”
“……”
一时间,休息室内群英汇聚,仿佛连空气都在这恐怖气势的碰撞之下凝固了,宗师们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彼此凝视着对方,条条气息垂落,压塌万古。
听到一半的时候,槐诗就已经面色灰败,斗志全无。
怎么打!
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人家做的难吃啊!
这根本不是技巧能够弥补的差距,而是由无数无辜的旅客的哀鸣和痛苦所铸就的恐怖梦魇。
只是看着他们,槐诗就能够从他们背后的虚空中看到海量的黑暗源质。
那是无数人**一般痛苦的怨念,还有来都来了的自我欺骗时所产生的悲伤。
在他旁边,有人递过来一张纸巾,微笑着:“别怕,照常发挥就好。”
说话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姐姐,头发挽着马尾辫,看上去干练十足,笑容和蔼可亲,槐诗接过纸巾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苦笑着摇头:
“怎么照常啊?我都没有常可照,我就会煮个挂面而已。”
“哼,又是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旁边,一个浑身散发着阴暗气息的男人冷笑:“总以为只要胡乱做就可以很难吃,殊不知想要做得特别难吃究竟要花费多少苦工和心血!”
我**闲着没屁事儿琢磨这么把饭做得更难吃是干蛋啊!
槐诗根本不想搭腔了。
只盼着这一场比赛赶快结束,自己上去随便凑个数就赶快落选回家。
就在此时,整个选手休息室陡然一震,所有参赛者都陷入沉默,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