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他就爬不过来了。
如今他的四腿都在隐隐作痛,再让他来这么一次恐怕就真的是投河**了。
所幸,这里已经距离狼群的所在之处不远,不用他再艰难跋涉。
而趁着槐诗狼狈地趴在地上喘气儿休息的这一段时间,傅依自告奋勇地潜入暴雨之中,去侦查敌情了。
过了十来分钟之后,傅依就匆匆忙忙地回来,跳到了槐诗面前:“我们好像来晚了。”
“啥?”
槐诗目瞪狗呆:“什么叫来晚了?”
“有人开怪了。”傅依说:“打得和我们是一样的主意。”
隔着老远,槐诗在雷鸣声里听见了一声霹雳巨响。
“——哞!!!”
寒意,冲天而起!
一阵阵细碎的震动从远方传来,令槐诗脚下的泥浆抖动起来,槐诗下意识地就想要夹住尾巴逃跑,要不是傅依扎了他一下的,他几乎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本能。
他,不,应该说是这一只野兽的本能被压制了,感受到了危机感,领会到前方所存在可怕敌人,下意识地便想要逃走。
“你怎么什么事儿都没有?”他茫然地看着傅依。
“什么什么事儿?”
傅依不解地歪头:“我只是耳朵被吼得有点疼,你倒是一直在发呆的来着,狗的听力这么好么?”
不管怎么回事儿肯定和听力无关。
槐诗看着傅依周围那一层若隐若现的微弱保护罩,忍不住就地恰了一颗柠檬:GM账号真好啊,就连护罩都是智能的,随时可以启动……
等他顶着傅依终于接近吼叫声传来的方向时,从被雨水浸成水稻田的高耸草丛中探出头,感觉到一阵阵刺骨的恶寒,还有那一只被血染红了的公牛。
巨大的公牛。
好像黑铁铸就那样,四蹄践踏着大地时,便迸发擂鼓一样的低沉轰鸣。更惊人的是,淤积的雨水和泥浆在它的践踏之下,竟然扩散开一层层惨白的冰霜,被冻硬了。
暴雨所带来的地形影响被完全抵消了,而且还变成了它的有力增益,光是看着那一只裹挟着冰库一样低温的公牛,槐诗就忍不住咋舌。
“妈耶,是人是鬼都在秀。”
他一脸茫然地看向傅依:“只有我一个人不是氪金玩家么?”
“是的没错,就只有你一个,小声点,他们打起来了。”
傅依扯了扯槐诗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