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两张床之间……在手电筒的照耀之下,一缕纤细的丝线缓缓浮现。
神城扶了一下眼镜,轻声叹息。
“绊线手雷?”
他说:“真卑鄙啊,柳东黎,这里是病房……为了杀我,连其他无辜者的生命都不顾了么?”
“病房?”
有人笑了起来。
在角落里的黑暗中,柳东黎抬起脸,轻声问:“这里是病房还是实验室,难道你不比我更清楚么?”
那一瞬间,电流声忽然从空气中响起。
自柳东黎的手中扩散,瞬间,撕裂了一切伪装。
在电场的扩散和笼罩之下,整个房间里的一切都像是水面一样,在涟漪的冲击之下动荡了起来。
有什么发生了变化,好像又没有。
病房的场景,苦痛的呻吟和噩梦里的呢喃如旧。
但一切已经变得截然不同。
就在那些垂下的破烂帘子后面,病床上,病人的畸形皮囊下,隐隐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而被褥下面的肢体,却在以不正常的姿态微微起伏。
像是蠕动的蛇巢那样。
薄薄的人皮之下,一切早已经异化,在愈使的侵蚀和力量干涉之下,此处,早已经在地狱之中……
伴随着柳东黎的话语,窗外夜色中,隔着暴雨,便有轰鸣巨响迸发,燃烧的火光不断的涌现。
整个尘世好像在瞬间被笼罩在火雨之中。
只有哀鸣如旧……
“这就是你想做的,神城未来?”柳东黎问:“以救助的名义将患者改造,以治愈为借口,对你的同胞大施报复?”
“和致死的肿瘤和病灶比起来,手术只不过是短暂的痛苦而已,你好像从来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神城平静的回答:“在手术台上,倘若不果断,就只会让病人万劫不复。如果心脏无法跳动,就要注入强心针,如果躯体发生了朽坏,就要予以切除。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治愈。”
“这是你的手术?”
柳东黎被逗笑了:“我可是连麻醉师在哪儿都没有看到啊。”
“难道丹波内圈……不,所有的混种被麻醉的还不够么?醉生梦死,明日无期,日复一日的沉沦在最底层的黑暗里,奋力挣扎却无法挣脱泥潭,只有自甘堕落一条路可选……没有足够的痛苦,就不能让他们睁开眼睛,无法让心脏再次勃动。
这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代价而已。”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