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却又好像没有发生。
因为两个现实同时重叠在了一起。
就像是两张图像调低了透明度之后,叠合在一块,便呈现出了截然相反又浑然一体的诡异画面。
槐诗陷入错乱。
无法理解。
这是他第一次见证罗素出手,可是却完全弄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
旋转的究竟是纸牌还是世界?真实和幻觉的边界又在哪里?虚幻的究竟是他们,还是那一缕白雾?
那张纸牌,究竟是黑桃K,还是红桃A?
“魔术时间已经结束了,槐诗。”
罗素缓缓的抬手,将那一张落地的纸牌翻转,重新盖在了牌堆上,令真相隐藏进了黑暗里。
他意味深长的微笑着:“当好一个合格的观众就足够了,就不必穷究原理了吧?”
于是,一切幻觉迅速模糊,冰封的世界消失不见,潮声响起。
风平浪静。
什么都没有发生。
门却终于开了。
罗素从甲板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活动筋骨,舒展着有些僵硬的身体,愉快的仰头发问:
“好久不见,夏尔玛,你还好吗?”
无人回应,可罗素却毫不焦躁。
只是安静的等待。
好像有足够的耐心可以等到天荒地老。
“……”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石球中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有个讨嫌的老鬼没有任何预约就跑到我家门口,放了二十四小时的噪音,打扰我的研究,消耗我的耐心,挥霍我对他的最后那么一点好感……
然后呢,现在,他竟然还有脸问过的我好不好?
真奇怪啊,罗素,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混账东西?
你真的有在乎过别人过得好不好么?
如果你真的脑子没有哪里出了毛病的话,那可以我告诉你——我,不,好!”
夏尔玛冷声问:“现在,你可以滚了么?”
“我好了!”
罗素舒畅的展开双臂,“如果我记的没错的话,这么多年了,包括你离开理想国之前,这都算是你对我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赞叹道:“实在是让人受宠若惊!”
旁边的槐诗嫌弃的挪远了一些。
这个家伙对自己讨嫌的程度真的没有任何自我认知么?
然后,罗素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