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警笛声。
情急之下,他慌忙跑向了远处的煤堆,手脚麻利地把自己埋了进去。
本来心脏还在砰砰乱跳,可左等右等不见警察进来,半个多小时以后,只好又从煤堆里爬了出来。
到家后,正赶上赵埋汰穿着大短裤迷迷糊糊去上厕所,见到他抬脚就踹,同时大喊:“鬼呀!”
陈六指被踹了个大腚墩,气的差点没疯。
接下来几天,他每次自以为甩掉了赵埋汰,开始去联系收废品的,可只有一家叫有田废品收购站敢要,并且争争讲讲侃到了6000块。
回来以后,他还一直没去找当年的那些老兄弟,这次有些犹豫,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去了客运站附近的劳务市场,每人200块钱,雇了四个胆大的力工,又找了个月黑风高的日子,相约在了热力公司围墙下。
五个人顺着干水沟爬进围墙,谁知还不等动手,围墙外又响起了警笛声,陈六指有过一次经验了,于是直奔煤堆,可那四四位哪儿经过这个,吓得没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ωωw.
他怕招来保卫科的人,急忙去拉他们,挨个埋进了煤堆里。
结果和前几天那晚一模一样,警察毛都没看着,也就是这个时候,陈六指开始怀疑起赵埋汰了。
保卫科听到了声音,值班的出来转了一圈,瞎了一样没发现煤堆里的五个人。
东西没弄走,可一人200块钱必须得给,陈六指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气得回家就把睡眼稀松的赵埋汰从被窝里扯了出来。
“是不是你?”他瞪着眼珠子问。
赵埋汰打了个哈欠,“不是我,还能是你爹?”
“**!”
两个人骨碌在了一起,从床上到地上,从地上骨碌到客厅,半斤对八两,直打得都鼻青脸肿才住手。
“为、为啥呀?”陈六指气喘吁吁。
“好、好玩儿!”
“啥?!”他就是没力气了,不然真想生吃了这货,喘着粗气说:“跟、跟我干,保你发财!”
赵埋汰直摇脑袋:“太没技术,丢、丢不起那人!”
“那你**就别管老子的闲事儿!”陈六指大声吼了起来。
“不行,”赵埋汰继续摇脑袋,“疯子哥说了,让我看住你这老小子!”
“啥?!”
陈六指懵了,竟然是周疯子吩咐的?这才想起来,那天在周总办公室,这小子被单独留下了一会儿。